沐彤赶紧抱住,谁想徐婆婆既明死志,力气颇大,沐彤年少,一时难夺,急得嚷道:“郁离哥哥,快快救命啊!”
薛竹不等招呼,已经穿人而过,劈手夺下柴刀,制住徐婆婆。
徐婆婆干哑嚎啕起来,被他二人拉回房里。
沈抟在后跟入。
一进外室,便见徐栓倒在地上,头上嗑出一个大口子,血液早凝,昏迷不醒。
徐婆婆又抢上,想去掐他脖颈,薛竹赶紧拦住,一边挣扎一边求救:“师父师父,救个急,她这身子这样,我也不敢贴滞身符。”
沈抟掏出一张安魂符,贴到徐婆婆印堂上,不到半盏茶功夫,即便睡了。
薛竹将她放在椅上,笑道:“我怎么没想到!”
沈抟翻翻白眼:“太年轻。”
沐彤松了口气,说:“我们街上邻居,只是听说徐栓大叔夜游,从没见过。
他又蒙着头,我昨晚也没认出。
徐婆婆说他昨天若冲子再忆百年身“师父,干嘛走夜路啊?”
薛竹奇怪道。
沈抟看也不看他:“怎么你还怕走夜路?”
薛竹挠挠头:“我不怕呀,就是奇怪啊。
师父你怎么了?”
沈抟不答,只顾走。
薛竹也只得跟着走。
这一路竟走到第二天午后,薛竹又累又饿,气息紊乱,腹内打鼓,五脏庙翻了天。
沈抟仍是气定神闲,步履轻盈。
薛竹实在受不得,试探着问:“师父,咱们不着急吧”
沈抟瞥了他一眼,问道:“累了?”
走了几乎一天一夜,他终于开口说话,薛竹赶紧接话:“好师父,歇会吧!
我主要是饿了!
再这么走下去我要升天了!”
沈抟看看前方说:“前面就是县城,住一夜吧。”
薛竹见他面色严肃,也不敢多问,进得城来,随便找了个客栈,安排好客房餐食,与沈抟对坐。
有点焦急的看着他。
沈抟把碗筷一拿,薛竹如临大赦,低头猛吃。
好一会,饥火得解,才慢了下来。
想了想措辞,问一句:“师父?你怎么了?”
沈抟翻眼皮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喊的魂?魂兮归来,加名字,加籍贯。
我没教过你吗?”
薛竹神情一松:“哎呀!
师父你吓死我了,一天一夜不说话,我以为多大事!”
沈抟皱皱眉头:“我让你先魄后魂,你准备一天,没画守神符?”
薛竹讪讪的:“我,我这不是看你在,我就”
沈抟又问:“喊来唐焕然,把魂给你了,要是喊来阴司鬼差你是不是还硬抢?”
薛竹嬉皮笑脸道:“没事!
判官我也认识!”
沈抟脸一落,把手里的饭碗往桌上一顿。
薛竹赶紧把手里碗筷放下,站起身。
小心的试探:“师父干嘛忽然这么凶了?之前,不也一直这样么”
沈抟翻翻白眼说:“我怕你死我前头!”
薛竹赶紧欺身上前,捶背捏肩,讨好的道:“那肯定啊!
师尊你长生不老啊!
我死前头没错!”
沈抟眉头一抖:“少胡说!”
从怀里摸出个琉璃的小瓶,只有半个食指大小。
剔透晶莹,可望见内里一颗金色的小丸。
递给薛竹,道:“过了年,你十九岁了。
本元已固,这是一颗仪形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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