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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接过来慢慢展开,看了一遍,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老板娘一脸老实胆小。
他皱了皱眉,转身便走。
老板娘看他去远,抹了把后颈上冒出的冷汗,叉腰叹道:“吓死老娘了。”
三日后,这张纸条子放在了祁凤翔军帐的案桌上,上面寥寥数语曰:“祁兄少谅,勿再盯梢。
正月十五,铜川成县,七里村见,大事可济。
江字。”
祁凤翔斜倚在坐椅的扶手上,默然读了三遍,略换了换姿势,抬眼问十方:“然后呢?”
十方道:“因为怕被江秋镝发现,派的人手很少,剩下两人没有盯住。
属下回去查看时,人已经走了。
后来又命人在那一带暗寻了两日,也没找到。”
“人在眼皮子底下都溜了,不在你眼前你当然更加找不着了。”
祁凤翔轻轻将那张纸抚平在案上,看着那一个个字,不愠不火道:“徐默格跟人,跟得自己不知所踪;你身为线人总领亲自去跟,跟的人不知所踪。
你说,我要你们来做什么?”
十方波澜不惊道:“属下办事不力,听凭王爷处置。”
祁凤翔眸色阴晴不定,似有恨意,又有激赏,手指轻扣着桌子,沉吟良久,方道:“他既约了我,不跟着他们也罢。
你随我多年,向来得力,此番小败当以为鉴,今后多加小心。
自己下去反省反省,跟着该跟的人吧。”
十方躬身道:“是。”
退出军帐时,才觉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木炭静静地燃着,祁凤翔手一送,那张字条轻飘飘落上去,火苗一亮,烧成灰烬。
此时苏离离与木头已然北上,正在一户山村农家讨水喝。
老农用瓷碗盛了一碗清水出来,木头道了谢,先喝了一口,方放心递给苏离离。
苏离离一边喝着,一边瞟着他道:“木头,我素来不喜那些阴谋,你可莫要学得鬼鬼祟祟的。”
木头知她意有所指,道:“第一,我不愿被人跟踪;第二,我不想杀人。
可这些尾巴又甩不掉,不得已才施点小计罢了。
以彼之道,还治于人。”
苏离离留了半碗水给他,“你说得也对,难得不伤人。
我只是有点怕他,若是把他惹恼了,我们也别想安宁了。”
木头接过碗一饮而尽,放在农家小院的石台上,牵了她漫步而行,道:“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又何必拘泥。
你不用担心,他有百种计谋,我有千般对策。
当初在幽州戍卫营,我和祁凤翔推演兵法。
推了整整一天,直到各自难以下手,倒头睡觉为止。
那时难分胜负,今日再来,他也未必就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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