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天被压的难受,连气儿都喘不匀,嘴巴却一点也不肯讨饶,只想死命把他推下去。
两只脚乱蹬,无奈没能找到着力点,只能像条离了玻璃水缸垂死挣扎的金鱼。
邹扬一点都不敢松懈,他先前没料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力气竟会这般大,刚才自己几乎吃了大亏。
他一只手按住吕品天的肩膀,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她眼前恫吓。
小女孩愤怒而怨恨地瞪他,忽然一抬下巴,狠狠咬上了他的手背。
邹扬骤然吃痛,怪叫一声松了按她肩膀的手。
她趁机从他身体底下逃出来,还顺便把小男孩推倒在地。
然后拍拍自己身上沾到的尘土,施施然地坐到桌旁,若无其事地喊小喇叭:“姐姐,我要吃小馄饨,你今天得给我梳两个小辫。”
店里的客人皆是目瞪口呆,连邹扬都忘了自己的手背还在火辣辣的疼。
其实吕小姑娘镇定自若的裙子遮盖的是颤抖的腿,她很害怕妈妈会再给自己一个巴掌或者是一个响亮的毛栗子。
小喇叭“噢”
了一声,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的老板,久久不敢自作主张。
当妈妈的人皱了下眉头,自己拿了药膏替女儿善后。
老菜农虽然心疼孙儿被咬了,但人家的闺女也吃了不少苦头,于是不好再说什么。
吃早饭的客人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剩下的几个都是极为相熟的街坊。
有人干笑着意图打破僵局,逗弄逞强不哭的小男孩,扬扬,你看到没有,一个媳妇儿就够呛,干嘛还要讨两个。
小男孩“嘶”
的抽了口冷气,委屈地嘟囔,我要是有两个媳妇儿的话,那么就算其中一个走了,起码还剩一个帮我照顾我的孩子啊。
吕品天小姑娘上小学第一天放学就被人堵在巷子里。
前面的男孩子扭打成一团,后面增援的部队源源不断地上;无辜的小丫头夹缝中试图求生,只得蜷缩起瘦小的身体蹲在墙角默念:都别看见我,都别看见我。
一直在店里帮忙的喇叭姐前两天请假回老家结婚去了,妈妈得整天看着店面,家里都没有人接小姑娘放学。
早上妈妈特意给她煎了双黄蛋,郑重其事道:“吕品天,你已经是个小学生,可以自己独立地上学放学了。
今天你就跟着隔壁的婷婷姐姐一起上学去,晚上必须准时回家。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准闯祸,知道不知道?”
吕品天扒着白瓷碗里的泡饭,双黄蛋真好吃。
认真地点头,想了一会儿,她又疑惑地问妈妈:“妈妈,独立是什么意思?”
“呃,这个——”
吴老板迟疑了一下,颇有些为难的样子开口,“独立就是一个人的意思。”
吕品天糊涂了,独立是一个人,吕品天跟婷婷姐姐加起来可是两个人。
妈妈太小看她了,她在幼儿园每年综合测评,算术和画画都是满分。
吕品天非常严肃地向妈妈提出质疑,做妈妈的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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