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半月前,他因为那些犯罪证据险些入狱,期间叶太太为了他的案子四处奔走,怕他一把年纪了在看守所吃苦,又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来为他打点。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叶昭言越觉得亏欠妻子良多。
对于何曼,只余一点惋惜之情。
楚苓觉得,何曼当二奶本来就不甚光彩,现在叶昭言愿意回归家庭,自然是好的,所以也不再拿何曼的丧事去问叶昭言,只和他见过一次便未再联系。
何曼的葬礼不像楚父那样简单,楚苓想,既然何曼生前是那样爱风光的一个人,她大概也希望自己的葬礼能够风风光光,也算扬眉吐气最后一回。
楚苓这边在忙着葬礼的事,叶昭言倒是主动打了电话过来,问起何曼葬礼的事情。
楚苓简单的和他说了说,叶昭言沉吟良久,最后还是说:“我以你父亲的身份出席,可以吗?”
听到“父亲”
二字,楚苓不觉一怔,她明白叶昭言的意思,他以楚苓父亲的身份出席,自然是希望能多邀请一些政商名流来,也符合何曼生前虚荣的个性。
可是,她的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定下心神来,楚苓还是拒绝道:“外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了。”
顿了顿她又说:“用伯父的身份出席,可以吗?”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后叶昭言讷讷的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楚苓刚想和殡仪馆联系,就听见玄关处传来响动声,抬头一看,是江渊回来了。
楚苓不自觉的顿住手上的动作,她这几天都是在这处公寓住,刚开始她忙何曼的事情忙忘记了,现在已经住了好几天,如果再提去酒店住,反倒太矫情,于是她也忍下不说。
江渊问:“才十点不到,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刚才去了公司一趟,顺便给你带早餐回来了。”
说着便举起手中的塑料袋。
楚苓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睡袍,然后才起身,跟着江渊走到餐厅。
江渊去厨房里拿了碗筷过来,把粥倒进碗里,这才开口了:“我昨天让小方带多多糖糖过来了。”
楚苓拿勺的手一顿,她说:“怎么让他们过来了?这边忙,怎么顾得上他们?”
江渊知道她说这话是口不对心,昨晚她和两个小家伙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今早他起来去隔壁房间瞧她的时候,她的手机掉在地毯上,上面还是多多糖糖的照片,大概是昨晚看照片看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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