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倒人帐中,帘幕随之垂落下来。
夕阳正好,余晖透过槅门上的琉璃挥洒下来,点点光斑,五颜六色绮丽。
明筝一时也忘了,天色还未黑透,便是没?忘,她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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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晚膳时辰,倒也不觉多?饿。
明筝累得不想动,细汗一重重洇染了锦被。
陆筠半坐半卧在床边,让她趴在自己肌肉分明的胸-膛上,她白皙的指头点着他肌肤上浅淡的疤痕,轻声问他,“疼吗?”
陆筠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数不清,十年征战都是拿命相?搏,受伤流血算是家常便饭,许多?伤处他甚至都已经不大记得。
他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不疼。”
明筝指尖掠至另一处伤,“这个呢?”
陆筠叹了声,俯身?把她放倒在枕上,“明筝。”
他连名带姓的喊她,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我正忍耐着。”
她讶然张了张嘴,感受到?某处变化,她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人也太?……
她说不出话,窘得推了推他的肩,见他还不肯松开,别过头羞窘地道:“你弄疼我了。”
陆筠心烦意乱,翻身?坐起来,背过身?不再瞧她。
明筝望见他的背,线条利落的肌理上,也印着大大小小的伤。
她不敢去想,这十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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