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是啊,&rdo;孙太妃神思不属的点头,想的的却不是容州的忠王,而是另外一个王爷。
&ldo;太妃,本宫见你近来脸色憔悴不好,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rdo;顾如玖笑了笑,&ldo;日子还长着,你可不要跟身体过不去。
&rdo;孙太妃勉强笑了笑。
&ldo;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打扰了,&rdo;顾如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站起身道,&ldo;我先告辞。
&rdo;孙太妃连忙让身边的人送顾如玖出门,而她自己也从床上坐起身,朝顾如玖弯了弯腰。
等顾如玖离开后,她才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走到铜镜前。
镜子的她面色苍白,皱眉已经悄悄爬上了眼角眉梢,皮肤也已经失去了弹性与光泽。
&ldo;原来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rdo;孙太妃抚着脸颊,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家,恍惚道,&ldo;我已经老了。
&rdo;再美好的时光,都有过去的一天,就像她这张脸,已经在时光中渐渐失去了娇艳,变作难看的憔悴与苍白。
&ldo;太妃娘娘。
&rdo;送完皇后娘娘回来,贴身丫鬟见她神情不太对劲,忙担忧的上前。
&ldo;我没事,&rdo;孙太妃站起身,目光有意无意的避开铜镜,&ldo;你去打听打听,这次陛下万寿,藩王是否会进京。
&rdo;若是藩王会入京,为什么他给自己的信中,竟没有提起此事呢?&ldo;娘娘,&rdo;秋罗走进屋内,走到正在看书的顾如玖身边小声道,&ldo;静安宫的孙太妃娘娘最近两天,正在让太医院给她调配养颜的方子。
&rdo;&ldo;女王为悦己者容,挺好的。
&rdo;顾如玖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书,&ldo;钱太妃那里有什么动静吗?&rdo;秋罗摇了摇头:&ldo;自从上次静安宫传出闹鬼的谣言后,钱太妃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宫里,几乎很少出门,就连魏太妃那里,她也不怎么走动了。
&rdo;&ldo;这位也是个不省心的。
&rdo;顾如玖对钱太妃的防备不低于孙太妃。
她记得静安宫闹鬼的那天晚上,她赶去静安宫时连头发都来不及绾,而钱太妃却浑身整齐,头发丝毫不乱。
钱太妃自称是养成了习惯,夜里睡不着,但是谁夜里睡不着,还会梳着厚重的发髻,待在房间里?别说是因为先帝在时养成的习惯,先帝都死了五六年了,这要多深爱先帝,全不愿意改这个习惯?实际上后宫里的这些女人,哪一个对先帝有真正的感情?主仆二人正说着钱太妃,哪知道就见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豆大的汗水。
&ldo;娘娘,不好了,魏太妃与钱太妃在园子里打起来了。
&rdo;饶是顾如玖足够淡定,听到这个宫女的汇报后,也黑了脸。
什么时候皇宫变得跟村头一样了,堂堂太妃还能互掐起来?这种事传出去后,她们也不嫌脸红?魏太妃是寒门出身,不懂世家礼仪,钱太妃可是世家贵女,怎么就跟魏太妃动起手来了?&ldo;行了,去看看吧。
&rdo;顾如玖揉了揉额际,恨不得明天就把这些太妃赶去临安别宫。
到时候管她们怎么掐,反正眼不见为净。
73、宝绿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无人山野中,月色正美,她看着天际的皎月,恍恍惚惚的想,是谁要杀她?是……皇后吗?不,不会是她。
皇后若是想要杀她,她根本出不了宫,只需要对何明露出一丝半分的不满,何明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除了皇后,还有谁恨不得她死?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值得人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她吗?她的不远处,包裹已经染上了鲜血,她捂着受伤的腹部,匍匐着爬到包裹前,打开了这个硕大的包裹。
包裹里放着的全是值钱而又不显眼的首饰,还有银两铜钱银票,这些东西足以让她安稳的过活一辈子。
看着这些东西,她无声的笑开,笑得流出了眼泪。
恍惚间忆起,某日皇后问皇上,若是有人让她难过怎么办?那时候皇上是怎么说的?皇上说,这样的人,我会让他后悔。
她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的。
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把包裹中的一支玉镯戴在手腕上,她满口咳着血沫躺在冰凉的泥土上。
皎月似乎渐渐的蒙上一层白雾,甚至有了重影。
宝绿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何明冷眼看着宝绿渐渐的失去了生气,对身后的黑衣武士道:&ldo;葬了吧。
&rdo;翻身登上马背,何明头也不回的离开。
让宝绿活,是皇后的意思,而让宝绿死,却是陛下的意思。
宝绿这个丫鬟,在娘娘身边贴身伺候了好几年,娘娘的生活习惯与爱好全都清楚,以皇上谨慎小心的性格,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放过她?&ldo;呼!
&rdo;顾如玖满头是汗的睁开眼,因为动静太大,让她身边躺着的晋鞅也醒了过来,&ldo;久久,你怎么了?&rdo;&ldo;我好像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