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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宋晚玉到底不是个逃避的性子,只略一想霍璋如今的境况,心里的担忧便也占了上风,咬了咬牙便牵着马入门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先前她和齐王吵了一架后从猎场回来,骑着马回公主府时,虽有些疲倦但的确是心情平静,从容镇定;如今才过了几个时辰,她牵着马重新回来,心里却远没有一开始的从容与镇定了。
宋晚玉暗叹了口气,将马交给下人,先去了西院。
先前得了她吩咐的珍珠正守在门边,见着宋晚玉回来,不由便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肃容行礼。
宋晚玉伸手免了她的礼,目光却不觉往里看去。
只可惜,雕花木门与她走时一般,仍旧是紧闭着,只能看见回廊上挂着的灯笼正亮着,橘黄色的暖光映在门上,照出一抹淡淡的橘色。
宋晚玉也说不出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只能有些含糊的开口问道:“太医来过了吗,怎么说?”
珍珠正欲回禀,听宋晚玉主动问起,便也低垂着头,细声回道:“太医说,这位公子身上新伤旧伤多得很,若是要治,只怕是要费许多功夫,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而且,那位公子的手筋脚筋都已被挑断了,隔了这么久,便是如今重新接上只怕也无法再如以往一般,多少还是会留下些痕迹的.........”
宋晚玉怔怔听着,几乎不敢想象过去的这些年霍璋究竟经历了什么。
想起当初那个年少成名,与二兄并称双壁,被人叫作霍小将军,会笑着赠她桃花的霍璋.......
宋晚玉觉得才哭过的眼睛似乎又有些湿,掩饰般的扬了扬头,去看悬山式的屋顶以及被火光照得微微发黄的黑色陶瓦,转开话题:“太医可开了药?”
珍珠连忙应声:“已是开了,外敷、内用的皆有。
奴婢适才已叫人去煎药了。”
宋晚玉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珍珠一眼。
珍珠会意,侧身与后面的小婢使眼色,立时便有人将太医留下的药膏端了上来。
因着珍珠早前见过宋晚玉失态时的模样,心头一直紧绷着,解释起来也甚是分外仔细:“这盒黑色的是抹在旧伤上的——太医说,他脸上和身上都有伤口,需要每日敷药,能够加快伤口愈合,也能祛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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