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不是十六班的。
米栗不答，目光仿若直视一个死物。
奚念曦当大小姐当惯了，看不懂眼色，也没看明白周遭骤然冷下来的气氛。
对于米栗，一路上来这个男生给她的印象就是安静，知道得好像很多，跟炫耀似的有问必答，但过于冰冷的态度却又让人不愿意靠近。
她本没什么敌意，但是这个时段被打断她还是很不高兴，心道这人简直有毛病，是不是看不懂现下的情景。
“不是，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不回答就让开，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形意不离，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
你打扰到我的事情了你知不知...”
“你在告白？”
米栗淡淡道，不答反问。
奚念曦不觉得告白有什么奇怪，在他的学校追她的男生一大把，祁楚还是她第一个主动追求的对象，虽然让她主动追有点儿不情不愿，她本是想着该祁楚追她的才对。
可是这么久了，她暗示了这么多次祁楚像是傻了一样无动于衷，心急之下决定主动一点，妈妈告诉过她，遇到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不然很可能就失去了再也拿不到了。
所以她主动了，但这会儿被这样直白的问起还是让她觉得有些难堪，第一次追求人，还被对方直接拒绝了，让她心有不甘，听到米栗的话便看了过去：
“你管我做什么，你什么事儿？这是我和祁楚的私事儿，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告诉你？”
祁楚无奈扶额，正打算开口阻止奚念曦莫名其妙的敌意，却被米栗开口打断：
“我是谁？””
米栗轻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他看向奚念曦：
“这话该我问你吧？奚小姐，我从出生开始认识他，快二十年的光阴陪着他，他知他所有喜怒哀乐，偏好与排斥，他的朋友我认识，我的朋友他也知道，
我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时候是真开心，什么时候在难过，他的生命里和记忆里，有四分之三都是我的身影。
在未出生之前我和他甚至有婚约呢，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奚念曦不可置信瞪大眼，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她现在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明白了。
同样愣在原地满脸茫然的还有祁楚，甚至都没搞明白这魔性的发展如何而来。
米栗轻笑一声，“还没明白吗？那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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