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我是容九的女人,所以他才想羞辱我,这样才能羞辱了容九!”
柳青门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是我选择了他,所以惹上这些麻烦我也不会去怪他,你为什么偏要再插一脚?”
宫辰被她的厉声指责弄得摇摇欲坠,他苍白着面容上前一步,想要拉着青门,却被青门猛地伸手挥开了。
宫辰期期艾艾道:“我们,我们是做过夫妻的人,你和容九哥哥不过是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的心,为什么偏要c偏要作践我的心?”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我们了?”
柳青门冷冷说道,“容九为做我的东卿,花过一大笔的银子,做过好大一场的宴席,我和他为什么又不能叫作‘我们’?”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歹压下怒起来:“你为什么就不能把那一夜当做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
宫辰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的真的”
“我不稀罕!”
柳青门蛾眉倒竖,“我和的你缘分在你要逾越界限娶我的时候,就尽了!
我是妓女,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我不愿意做你的妻子,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此言一出,宫辰已经倒抽了冷气说不出话来了。
柳青门伸出双手将他一推,狠心道:“算我求你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也别想着要护着我!
我和你,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狠话,她到底也不忍心,掩了面跑开了。
柳媚扶着她上马车,将刚才的事情全看在了眼里,过了一阵子,见青门的面色渐渐平稳了些,这才对她说道:“这次的事情多亏有宫少帮忙,你才不至于人家是好心好意,你为什么非要说那些狠话来刺他的心?”
“姐姐!”
柳青门嗔怪道,“您为什么要叫他来?”
柳媚被她反问得一呛,怔了一怔这才说道:“你那东卿今夜值班,宫里是什么消息也递不进去,我担心你,才去请宫少拿个主意的,你反倒来怪我的不是了?”
柳青门蹙着双眉,抚一抚倚在车壁上的宛玉,叹道:“我和宫辰的缘分已尽了,如今再去扰他,实在叫我于心不安。
他家是什么样的家,我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我只不过喜欢他,却不想他为我闹得”
她又叹了一口气,勉强一笑:“再者,姐姐你知道么,我其实从未想过要嫁他。”
柳媚瞪她一眼,也叹道:“要是换了其他人,得来这个福气,不知道得有多珍惜,偏你避之不及,像是要躲什么大祸呢!
你啊,真是叫我气死了!”
柳青门冲她眨一眨眼,笑了:“当初难道不是姐姐让我不要痴心妄想的么?现在怎么反倒骂起我来了?”
柳媚一指尖戳在她的额上,笑道:“你啊,倒是来堵我的嘴了!
我怎么能知道,他还是个真重情重义的人呢?偏你又看不上!”
刚笑一下,又想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洪善宝究竟有没有为难你?”
柳青门看见董宛玉动了动,知道她要醒了,便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姐,别太担心了。”
柳青门虽不肯说,但柳媚实在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见洪善宝果真没有什么动作,这才略略的放下心来。
教坊里,李先生检验了柳青门所学的舞,准备开始排演龙池舞,这支舞要做大庆典时候用,领舞者,本来一直都内定的是北曲第一的赵瑶姬,然而陈王发话后,领舞的就要改从她和柳青门之间选一个了。
赵瑶姬虽然不满,但除了每日加紧练习,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青门虽对万岁面前竟演没有十分的兴趣,但在见过李先生舞蹈之后,对所领之舞却产生了莫大的兴致,于是也跃跃欲试起来。
其间邀请她赴宴的人络绎不绝。
这日柳青门从宴席间回到教坊,换上舞服准备去练舞,却听见在教坊后山,传来阵阵优美的琴声。
她从未通过这样好的琴声,也从不知道世间会有这样好的琴声。
“是谁在弹琴?”
她问跟在身边的教坊女孩。
女孩摇了摇头:“姐姐,我不知道啊。”
柳青门走了两步,可那琴声却一直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停歇,于是顿住脚步叹了口气,告诉女孩:“你先去练功房吧,我过一会儿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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