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他醇厚的声线带着笑,不紧不慢低低唤她,而后语调轻快微扬,“真带劲。”
那口吻放肆惫赖,团着暖热呼吸闯入她耳内游走。
“放开我!”
裴花朝恨声道,使劲想推人,却敌不过他臂膀束缚。
东阳擎海笑道:“小娘子既不情愿上山寨,我送你回崔家便是。”
裴花朝睨向东阳擎海,你能这般好心?
果然东阳擎海接着道:“咱俩在崔家洞房,让崔陵在外头干瞪眼,听咱们作乐。”
裴花朝直欲作呕,“无耻!”
她义无反顾抱住东阳擎海往地下扑去,要拖住他由疾驰马上一块儿摔死。
她气力无多,所谓奋力一搏如同蚍蛶撼树,徒然招来东阳擎海大笑。
“怎么,才见两面,这便不求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裴花朝气到发晕,又觉东阳擎海探手按上自己颈侧,便不由自主四肢发软,旋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噗喇喇……噗喇喇……一阵鸟翅扑腾,声音由小渐大,度进裴花朝耳膜。
知觉在黑暗里逐渐清晰,她首先感觉周身皮肉关节酸疼,而后是肚腹饥饿。
她缓缓睁开眼睛,床顶淡素的布质帐子映入眼帘,是她前从未见,身下浆洗干净却粗糙的被褥亦极陌生。
这是何处?她疑念方生,抢婚前事猛地蹦现脑海,当下大惊失色,一骨碌坐起。
她身在一间寝间,房里布置甚是简单,一边壁上挂了山川地形图,地上铺毯,毯上是一方紫檀木嵌螺钿棋桌,上头棋子已然摆出阵型。
棋桌旁邻着一方几案,搁着匕首。
房间彼端矗立鸟架,一个彪形大汉背对她立在鸟架前,将生肉喂养架上白鹰。
那大汉一头狮鬃似短发,身上仅着中衣。
日光打在他身上薄薄布料,衣下似有若无透出宽厚的背脊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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