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裘永昼迫不及待地想死的时候,何昔推门进来了。
裘永昼立刻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让何昔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恶心的样子。
可在何昔眼里,她已经够恶心的了。
“裘永昼,我曾经那么信任你,可你偏要骗我,一次又一次,你当我是傻子吗?”
何昔捏着裘永昼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裘永昼被迫地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人,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可是眼神中却是无尽的厌恶和愤怒,甚至还有一点癫狂。
“别的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景西,那可是景西!”
何昔继续盯着这张令人作呕的脸,阴阳怪气地说:“裘永昼,就是天底下的人都死绝了,在我眼里,也没有你。”
说罢松开裘永昼的下巴,从旁边抽了一张消毒湿巾,眉头紧蹙地擦拭着刚摸过裘永昼的手,而后厌恶地把纸巾往角落里一扔,双手环胸,示意慕知音继续。
裘永昼本来还对何昔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她所有的梦都破碎了,呼吸尚存,然万念俱灰。
慕知音用撑子撑住裘永昼的眼皮,逼她睁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后拿起旁边的绣花针,一针一线地在裘永昼脸上绣了“□□”
两个字。
等慕知音绣完最后一针时才发现裘永昼早就断了气。
“哼,废物……便宜你了。”
慕知音随手抓过旁边一个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出门的时候跟看门的人说,“把她手上的针拔了,然后扔到海里喂鱼。”
路过何昔的时候,拍了一下何昔的肩膀,示意他该回去了。
何昔也是慕知音谨遵景西的遗愿——照顾好何昔。
凡是何昔的要求,慕知音都会无条件满足。
回到家,两人进了地下室,看着水晶棺里的景西,各怀心事。
慕知音此时心情十分舒畅,大仇得报,她最后一个任务也即将完成,她可以安心地去给景西陪葬了。
何昔却觉得惆怅,仇是报了,可那又怎样,景西已经永远成为了一具尸体。
慕知音觉得,此时应该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何昔和景西两人,况且自己还得帮何昔筹备婚礼,就先悄悄上楼了。
何昔和景西在地下室待了整整一晚,他和景西聊了很多,从自己童年的快乐时光,到自己被人掳走,到第一次陪酒,第一次做任务,第一次用枪,第一次投毒……最重要的,还是和景西一起的那一个又一个的第一次。
何昔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没有一丝痛苦或悲伤,就这样一句又一句,说了一整夜。
而这一晚,慕知音也一宿没睡,从婚礼形式,到礼服,到婚书,喜糖,请柬,餐食……即使这个婚礼只有他们三个人,但该有的东西也一样都不少。
等何昔上楼的时候,慕知音已经把三套完整的婚礼方案摆在何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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