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捏起一个茶杯击到墙上,小夕站在门口忍了又忍,眼泪咽在喉咙里走出门去。
喻之美跟着小夕出门,只留下简兆文在房间里对着残局叹气。
雷正坐在原地缓了两分钟,和简兆文说,你先去公司,我一刻钟后就到。
简兆文提着咖啡进了办公室,半小时后,雷正手上贴满了创可贴,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新的衬衫和裤子,还配了顶软毡毛的棕色礼帽。
进门之后就扬起手对着焦头烂额的运营和内容编辑镇定地说:“开会。”
这状态也是让简兆文吃了一惊,转换未免太过迅速。
他在分头开小会前给喻之美发了消息:“小夕没事吧?”
“换好了衣服等着过海呢,听到音乐就精神了。”
“真不敢相信,这俩人吵得家都拆了竟然转身就能各自工作?”
“以前撕心裂肺太多了吧。
刚才小夕在出租车上和我说,他这几年屈服了很多次,为了打动雷正想被家里承认,去做销售,做广告,不擅长的事情都做过了,而这几年只是变得越来越平庸,他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做waackgdrageen。”
“雷正实在不像是会喜欢阻拦别人实现梦想的性格啊,抓他回来干什么。
小夕跳舞很厉害吗?”
喻之美发了条语音:“喝多了呗!
如果你有空,买张决赛票来看,不亲眼见到你是感受不到的。”
自从昼夜变成简兆文和雷正两个人的公司,20个员工只开过一次大会,其余时间全都分成三四个人高效工作。
雷正坚持要把每个部分单独沟通,即便有业务相关,也只把主要负责人聚在一起,全员大会玩手机开小差混时间会让他当场骂人。
今天产品和ui分别推项目,雷正复述第三遍,突然暴躁,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在会议室打转。
扔下去会出人命,简兆文冲进会议室:“讲完了吧?散会了!”
简兆文把百叶帘一拉,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
雷正满手的烟灰,在房间走来走去,简兆文紧紧地盯着他,像盯着个定时炸弹。
回想起喻之美聊过的内容,他试着开了个头:“你怎么脾气这么恶劣……”
“天生的。
小时候我就是拿花盆砸人脑袋的小孩,洁癖,蹭到身上血还会立即去洗干净。”
那把性格规整到这个程度也是不太容易——第一次见到的雷正穿着举止都是真正的绅士做派,幽默又不逾矩。
而雷正靠在会议室,渐渐地安静下来:“小夕一直说因为我才会有很多舞蹈的灵感,但他的天赋是自己的,和我没关系,反而为了我花费很多时间做平庸的事情,想得到我爸的承认。
而不承认是性别问题观念差异,不是他本身不够好。”
那句歌词怎么说的来着,我们没有流血,却都已经牺牲;掩埋殉难的心跳,葬送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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