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没有任何兴致同她理论,倘若此时满身是血等着灰飞烟灭的是离络,我不信她还能站在这里同我讲这些大道理。
我从怀里抽出琵琶,十指覆上,毫无防备的庆姜和小织笼抱住我的手立时被震开,我听到墨渊的声音里再也无法掩藏的伤感:&ldo;少绾!
&rdo;我奔向墨渊的那一刹那,忽觉脑后一痛,如闪电般划过,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可就在那时,我还想得到,打晕我的大概是爹爹。
醒来的时候,门前的桃树竟然全成了秃子,枯萎的桃花撒了一地。
我心里痛的要死,却还是对眼圈乌黑守在我身边的爹爹笑了笑:&ldo;爹爹,你闺女自小便是个废才,也没志气为您争什么脸面,可是我总想着,为您养老送终还不太难,等您真化了白骨,我也能时常到您坟上给您浇壶好酒,陪您唠唠嗑,那样您也不至于太寂寞。
可是如今看来……&rdo;我哽咽着停下来,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淌湿了手背。
爹爹摸摸我的头,声音前所未有的苍老:&ldo;墨渊没死,只是为了祛除身上的邪气,已被父神送到凡间历劫二十七年。
&rdo;我正流着的泪立时便断了,生龙活虎的跳起来不小心磕上我爹爹的下巴。
我爹爹捂着下巴气急败坏的埋怨我:&ldo;你个找了情人忘了爹的,既然是渡劫,除了天君必不会有庆姜也家暴墨渊暂时身退,我爹爹觉得是好事,他再也不必处处防着我与墨渊见面。
可是对于我来说,则是长久难以适应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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