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自然是拒绝了。
因为这事关春香的名节,春香若去了,就等于是承认了那学长变成这样,定是与春香脱不了关系。
到时候扣了春香,而他一辈子不醒,那么春香不就要守一辈子活寡?后来怕那家人纠缠,大伯一家将春香送去了外地念书。
而去了外地的春香就跟脱了笼子的鸟儿一样,很快就跑去了香港。
秀莹想,她之所以去香港,不单单是因为香港的经济比内地任何一个地方都好,更是因为她的母亲在那块地上的某一个地方吧。
女孩子的内心里,其实都是极想与母亲在一起的。
尤其是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的春香看来,更是如此。
小的时候,周围的人可能都告诉她,她的母亲是如何如何的坏,如何地将她父子二人抛弃。
然而这些都是外人说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终是不相信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她想亲眼看看她长什么样,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坏。
玉芬与秀莹简单地讲了春香的这一段感情,又说道:“秀莹,你说这样的她叫我们如何能放心?你是她的长姐,你也劝劝她,有些话我这个当嫂子没怎么念过书,话说得是有些糙,不那么好听,却是没半个坏心眼儿的。”
秀莹看了看春香说道:“嫂子说得极是。
妹妹,恋爱是应该谈,不过在谈的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什么不清不楚的人都搭上。
不要什么都还不清楚,就将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
尤其是谈着玩的。
女人终归是玩不过男人的,这个时代不允许。”
整个晚上大约是春香最难受的几个时辰,她百口莫辩,相逃离也没有任何借口。
她就像是被他们三人轮翻升火烤的兔子,苦苦地煎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终于,外面有人来叫他们了。
说是要开始引灵,与仙去的人作最后的告别。
他们四人走出去,锣鼓声震天地响起,爆竹也应声地响了起来,穿黄袍的道士在灵前烧纸钱念经数遍,而后将棺木打开,亲人们依次上前观看。
大伯母的哭丧声也响了起来,悲惨地哭喊着往后余生没了大伯这一家子如何过。
当秀莹走到棺木边上时,看到了里面的大伯,她觉得那一点也不像他的大伯。
肤色如泥,脸瘦比巴掌。
记忆中的大伯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说话总是很有耐心,也极懂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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