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我妈回去睡觉,她非不肯,一定要跟我睡一张床上。
你说,那种情况下,她睡我边上,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她搓搓脸,愁眉苦脸道,“我不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几乎是逃亡一般早早跑到学校。”
“别怕,晚上我们回去再问干妈到底怎么回事。”
他拍拍她的头,笑道,“别垮着张脸,多笑笑。”
吕品天翻翻白眼,没搭理他。
傍晚给美术老师当模特儿时,老师突然放下画笔,笑道:“要不要换首轻快点的歌曲,这首歌似乎太悲伤了一点,你一直愁眉不展的。”
“啊?”
吕品天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虚虚地扯出朵笑容。
画室里流淌的乐曲换了,是《rhythofthera》,清新明快的旋律,带着薄荷的香气。
数年后她在电视上看到绿箭的广告,忍俊不禁,还真是口香糖的广告歌。
吕品天强打起精神盯着窗外看,秋到江南草未衰,晴空一鹤排云上。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你看上去很忧伤。”
中途休息的时候,美术老师递了颗薄荷糖给她。
她没有推辞,撕掉糖纸放进嘴里,笑道:“老师你不是说蓝色象征忧郁嘛,我正配合这幅画的基调啊。”
美术老师像是没有料到她会这般打太极,浅浅地微笑点头,那老师谢谢你的清理配合了。
“不客气,双赢。”
她笑着吐吐舌头,粉红舌尖沾着一点碧绿的薄荷糖,让人不自觉想到那句话,红配绿,美如玉。
她飞快地收回了舌头,懒懒地再次强调,“老师,说好的,你画完以后得把这幅画送给我。”
美术老师像是呆住了一般,半晌才清咳两声,点头道,当然。
这天耽搁到很晚,天际都有星子冒出来。
初秋的夜晚天空分外高,淡淡的月牙儿朦朦胧胧地也露了一弯脸。
邹扬沉默不语地等在走廊上,手里捧着一杯珍珠奶茶。
吕品天扑上去,直嚷“快饿死了”
,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喝了一气。
“怎么这么迟?他不知道你还没吃饭吗?”
邹扬脸挂的老长,语气不悦。
她喝了奶茶,心里舒坦了,像只猫咪一般满足地眯起眼,不以为然道:“拜托,你以为作画是随便什么时候抓起笔都能画出心中最想要的影像的吗。
这也是要灵感的。
老师好不容易进入状态,我怎么可以喊停。
嗳,帮我捏捏脖子,我一直扭着看窗外,都快酸死了。
快点啊!”
邹扬看转到自己眼前的脖子,乌黑的头发下是洁白柔美的脖颈,少女若有若无的馨香夹杂在夜风里钻入鼻端。
她的脖颈纤细颀长,昏暗的光下,依旧白的发亮。
他想到古人形容女子肌肤是“温香软玉”
,只觉得这个比喻用的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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