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了笑:“哪里的话,霄儿是太子,也算是皇上的孩子。
理当如此。”
尚在半路的元霄打了个喷嚏。
迷蒙中的温仪下意识抬手去摸他额头。
元霄把温仪的手撸起来握在手心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他前几天忽然从马上栽下来,着实吓了温仪一跳。
要说温仪是被吓了一跳,常怀之是几乎被吓死。
太子出门要是有个好歹,他回去怎么交待。
除了古尔真和金拔汗外,旁人都只知道太子殿下是与赵一一样染了疫病。
但好在有抒摇太子神医妙手,眼看古尔真几针扎下去,元霄又能活蹦乱跳,常怀之这才抹了把汗。
可有的人不轻松。
温仪多了个习惯,但凡元霄有些咳嗽,就总要去试下他额间温度。
其实有没有伤风,看脸色就能出来,不必多此一举。
但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才会如此,温国公嘴上虽然一个字没提,心中可能是有些后怕的。
他不是个大夫,治不了人。
他也不是个圣人,瞧着别人病中难受,终究不能脱身而出,再如往日遥遥远观,仿佛这世间的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温仪知道古尔真势必是要拿元霄这件事,好换些什么条件的。
路虽瞧着是往平都赶,眼看离平都一日近过一日,古尔真却淡定如老僧,竟然真能熬住,半句条件也不开。
温仪握着元霄的手,心中却在寻思如何彻查太子中毒的事。
既然有人能早早下了手,往后未必不会有。”
温仪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元霄却笑眯眯地,仿佛十分高兴的模样。
温仪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高兴啊。”
“生病还高兴?”
“你在乎我,我就很高兴。”
“……”
温仪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不管他和元霄在一起,是元霄先误以为温仪喜欢他,还是如今真的喜欢他。
两人相处中,总是元霄比较主动一些。
但元霄也不介意,在他看来,温仪就是个比较害羞又内敛的人,他只要懂温仪的意思就行了。
而温仪虽然不说,但种种关心他的举动,令元霄很受用。
想来当初他会逐渐沉迷于温仪,也是因为对方下意识地呵护他吧。
不论初衷是为了什么。
这是他们进平都前的最后一夜,依然是元霄与温仪同住。
半夜他要将手伸到温仪领子中去,却被握住抽了出来。
元霄昂起头,把脑袋放在温仪肩上:“你不再教教我了?”
“……”
温仪闭着眼睛,“你在生病。”
“我很强壮。”
温仪睁开眼:“那你以后就别有事瞒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
温仪侧过身看他:“你当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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