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想得也忒周到了些,卿如是乖顺地点头,反握住她的手:“娘,您真是为了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辛苦了。”
“娘也不图什么,你能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
卿母走前嘱咐道,“记得穿得鲜亮些,一会景遇会乘着马车来接你。”
哦。
目送卿母走出房间,卿如是先将鸽子放了,转身唤来皎皎,吩咐她好生为自己拾掇拾掇。
皎皎别的方面瞧着傻,梳妆倒是一绝。
当即郑重其事地放下手里的活,浴手擦净,为她上妆绾发。
这一拾掇,晃眼入傍晚。
衣裳回来前换的,卿如是不打算再换,只将长鞭解下。
卿母携着丫鬟仆妇将她送到门口,思及自己在场两人恐会尴尬,于是没有露面,吩咐卿如是自己上马车去。
将人推到门外,卿母立即唤小厮关上了门。
两马并辔,车厢奢靡,织金绣银,外配上四名小厮。
乔府也是气派。
卿如是提裙上马车。
一掀帘,月陇西。
风轻云淡喝着茶,闻声抬眸笑吟吟……的月陇西。
卿如是惊了惊,以为自己踩错了马车,“打扰了。”
下意识将帘子放下,四下张望一番。
没别的马车了。
卿如是又迅速撩起帘子:“???”
脚下一趟趔趄,险些摔了,被面前的人扶好站稳,她蹙眉:“你来做什么?”
月陇西气定神闲道:“你不是去相亲吗?我来送送你。”
卿如是以为自己耳朵不大好,“送我?去和人相看?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去和人相看?还有,乔景遇呢?”
“瞧把你给急的,坐下来喝口茶。
你一个个问,路上我慢慢给你解答。”
月陇西的语气仿佛是在诗朗诵。
此时没别的法子,卿如是也不矫情,靠着车壁坐下来,撩起帘子看窗外,“走罢。”
马车驶得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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