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亦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点头。
他缺少的那几年团圆仿佛在今晚都被补偿了回来,一个红包、一盘年糕就足以让他憋在心里数十几年的情绪泛滥,像开闸的洪水,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老太太没说话,只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景洛一直看着谢书亦,印象中是看一场烟花的功夫,两人没感觉到多冷,从屋外回到室内,才彻底回过劲儿来。
谢书亦冷的发颤,回屋后一直靠着暖气片搓手,景洛也冻的够呛。
两人霸占着暖气,一人一边。
“该!
让你俩不听话。”
老太太说。
“没寻思这么冷啊。”
景洛把手贴在暖气上。
“腊月天哪天不冷,”
老太太看了看表,又说,“都半夜了,你俩快回去吧,明天一早再过来。”
“都大半夜了,还赶我俩走呢,”
景洛装作一脸痛心的说,“老太太,你真狠心。”
“你这孩子…”
老太太笑骂道。
待两人暖和过来,春晚已经进入尾声。
老一辈的人都有守岁的习惯,谢书亦和景洛坐在沙发上,听着老太太聊起她们那个年代的日子,有苦有甜,但多的是苦大于甜,说到难处时,老太太眼眶也会红,说到甜时,老太太也会笑的脸颊发红。
谢书亦很喜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故事,或许是写作的原因,他对故事很敏感,虽不能说是感同身受,但多多少少也能有所感悟。
这些触动人心的故事伴随着窗外时不时的烟花连同今晚的温馨一同照亮了他灰蒙蒙的心。
谢书亦听的出神,时不时和老太太聊几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困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等感到自己肩膀时不时被人碰到的时候,景老板已经坐都坐不稳了。
谢书亦又坐的离他近了些,一边还和老太太继续唠着嗑。
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一沉,歪头一看,景老板的脑袋刚好枕在了自己肩上。
谢书亦抿嘴一笑,扶着景洛的脑袋给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并顺手拿过遥控器把音量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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