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呢?他们也会说话吗?还是‘啊啊啊’地乱叫?”
吉光挥着手道。
她这丰富的想像,不由就逗笑了阿樟,摇头道:“他们也会说话,不过说的话跟我们不太一样就是。”
顿了顿,他打着比方又道:“就比如是江南话和塞北话,外地人虽听不懂,但只要想学,也能学会。
侯爷就会好几种西番话。”
“西番话还不止一种?那你呢?你会几种?”
在吉光那层出不穷的好奇追问下,一向拘谨板正的阿樟竟渐渐地放松下来,等寡言过来通报,堂上那二位爷酒足饭饱,该各自分手回家时,就只见那人前始终僵着一张扑克脸的阿樟,竟冲吉光微笑着,一边毫不介意地给她看着手臂上那被海盗刺伤的疤痕。
阿樟主仆走后,出于好奇,周湛便把吉光招过来,问她跟阿樟都说了些什么,却不想那丫头仿佛一个才听了什么新奇故事等不及卖弄的孩子般,竟絮絮叨叨把她从阿樟那里打听到的西番的风土人情,加上她的一番演绎后,全都细细说了一遍,却是勾得周湛也是一阵心旌摇曳,忍不住道:“总有一天,我要亲眼去看看。”
吉光忙亮着那双猫眼巴过来笑道:“爷,带我去带我去。”
却是惹得周湛在她那如今虽退了青紫,却仍留着一片难看的黄斑的额上又敲了一记。
而另一边,阿樟则忍不住带着犹豫问钟离疏,“那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钟离疏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周湛原本要去锦绣班的计划,加上威远侯这次还不远万里地帮锦绣班带来了西番的戏本子,周湛便顺便邀请了他也一同去看戏。
于是·找回来的龙凤胎就如后世暑假开学前的最后一段时光一样,眼见秋季开学的日期即将临近,那些在假期中空耗了光阴的学生们,或是拼命赶着功课,或是拼命寻着那最后一点狂欢。
而那些世家大户的公子小姐们,功课自是有人帮着应承,于是便只剩下了狂欢。
再于是,一时间,京城里的大小酒肆戏馆竟是人满为患。
至于那坐落于平湖左岸的锦绣戏楼,平时便已是高朋满座,如今则更是日日爆满。
这一日,高明瑞如往常一样高抬着下巴,领着一对陌生的兄妹进了长宁伯府在锦绣楼长年包下的那间包厢时,却是引来众人一阵好奇的张望,以及一阵如蚕食桑叶般的窃窃私语。
这窃窃私语声,不禁就惊动了对面包厢里正头凑头,凑在一处看着戏单的三个女孩子。
其中一个高瘦的女孩回头往对面看了一眼,却是两眼一阵大亮,拿手肘捣着旁边的两个女孩道:“十一娘,九娘,快看,‘歪嘴儿’带来两个新面孔。
不会就是高家刚找回来的那对龙凤胎吧?”
显见着这女孩是个大咧咧的性子,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收敛着音量,即便是这会儿那戏台上垂着的幕帘还尚未拉开,戏馆里一片吵杂,仍是叫左近几间包厢里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于是便有更多的人往对面的方向看了过去。
承平伯家的九姑娘田静宜从那戏本子上抬起头,却是并没有往对面看去,而是指着那大咧咧的赵英娘,对一旁的十一公主道:“你也不管管她,就爱给人起外号。
怎么说那高明瑞都是你表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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