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看中的那套梳子,她到底还是没好意思买。
人总是如此,特别是女人,一心想要的东西一旦没得到,便会全心全意地记挂着。
以至于他们都收拾好了行装,她被王爷强行塞进马车里,翩羽心里仍在记挂着那套失之交臂的梳子。
直到马车出了杭州城,上了官道,周湛才挑着眉头道:“瞧你这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怎么虐待你了。”
翩羽只得强打起精神,冲他咧嘴一笑,却是笑得周湛又是一挑那八字眉,嘲弄她道:“笑不出来就别笑,笑得跟哭似的。
不就是一套梳子嘛,你真想买,难道爷还不许你买怎的?”
翩羽一愣。
周湛拿脚踢了踢她座位下的暗格,“自己打开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一套。”
翩羽看着他眨了眨眼,翻开座位下的暗格,拿出一只有她两只手掌大小的填金描漆木匣,又将信将疑地看看周湛,这才将那匣子打开。
里面,果然是她看中的那套梳子。
“这……”
她有些呆呆地望着周湛。
周湛嗤笑一声,撑着下巴道:“不就是一套梳子嘛,真不明白你这般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翩羽的眼一闪,垂下眼睫。
她之所以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这套梳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她不想让他知道,骨子里的她,其实很想做个女孩……做个漂漂亮亮、会被他喜欢的女孩……“谢、谢谢。”
她抚着木匣喃喃道。
“你喜欢就好。”
周湛故作冷淡地道。
翩羽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般的透明,因此她对那套梳子的喜爱,他一眼便看了出来。
只是,叫他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不买?“回、回头,我、我把钱给你……”
抱着那匣子,不知道为什么,翩羽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那想要去抱他、亲他、感谢他的念头,令她脸上一阵发烧,也令她不敢抬眼去看他。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周湛却是不知道对面的小人儿心里的潮涌,仍是一个劲地嘲着她道,“说起来,你整个人都还是我的呢。”
扑通。
仿佛心脏从高处跌落一般,翩羽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旋晕,“总……总是要谢你才是……”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
周湛道,“叫你以什么方式谢我,总得有个特别的方式才……”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翩羽忽地将那木匣放到一边,抬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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