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襄凝视着她,沉吟片刻,微微一笑:“我倒没觉得。”
容玉点点头:“那就把你借我用一下,我很冷。”
这句话就算是民风开放的当朝,也足够浸猪笼了。
只是她顶着一张无暇的脸孔,又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反倒让人怀疑是否是自己想法太龌龊。
玄襄解下外裳,只剩下里衣,同她裹进一张被子里。
他身上还带有寒气,冻得容玉颤抖了一下,接着自然而然地靠在他怀里。
玄襄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黑发边,这样肢体交缠着,恨不得长到一块去。
容玉歪了歪头,同他相视着:“我现在有一颗心了。”
“我知道。”
“你离开的那两年去了哪里?”
“嗯,我想既然琏钰这一世成为皇后,也许无命也已成了凡人,就花了点功夫去找。”
“后来可是找到了?”
玄襄微笑道:“找到了,你猜他现在身在何处?”
“何必要猜。
如无命这样的武痴,看看这几年有哪些少年剑客、少年将军扬名在外,多半就是他了。”
虽然细节上有些偏差,可是大致还是差不离。
玄襄抚摸着她的乌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容玉真是聪明。”
容玉笑了一笑:“我自是聪明,所以以后你要是想背着我做些坏事,我也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玄襄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道:“恐怕要让你的希望落空,这种事不会有。”
容玉仰起脸,朝他轻轻一笑。
即使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她的那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能清晰觉察到,容玉变了。
不是说性子有了变化,而是给他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正在悄悄苏醒过来,转变过来,抽枝萌芽,又开出绚丽的花。
她的锁骨很美,曲线优美平滑,他沿着她的颈慢慢往下探,触手柔腻,连带着他身上的热度也节节升高。
她的想法总是既简单又复杂,让人琢磨不透。
她有自己的准则,一旦认定,总不会为外人所动。
可是如今她却会为他改变,这条路,走得太苦,却又毫不遗憾。
玄襄扶住她的腰,轻易地贯穿着,熟悉的感觉,曾经也不是没有过的温存的相拥,却有着永远不曾有过的笃定——他那样想抓住她,逼出她的软弱,而最后被留下来还是他一个人,但现在不会了。
玄襄微微喘息,语气还算宁定:“容玉,我是属于你的。”
这也算是他们越走越近得到的一点启发,其实只要他放弃那种非要占据上风的心,甘于示弱,容玉总是对他十分和煦的。
制衡,这是她当初教给自己的,虽然用的地方有所偏差,也不算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玄襄缓缓微笑,眉间眼里风情万种,似有千山万水:“心如皎月,伴卿听雪醉此夜。”
容玉为那突然激烈起来的厮磨向后微倾,好不容易才揽回他的肩,柔媚地舔过他的耳廓,吐气如兰:“玄襄……嗯,不要……”
最后几下凶狠的撞击,玄襄缓缓放松了对她的钳制,他闭上眼,身上都有些脱力。
余韵过去,他平复了呼吸,捧着她的侧颜:“我已是你的人,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
容玉嫣然一笑:“好。”
容玉一袭白绡轻衫,披着狐裘,坐在木屋之前,遥望远处的南迦巴瓦峰。
南迦巴瓦峰之上便是天路。
当年他们曾一步步走来。
她翻了翻包袱,只找出一小瓶烧刀子,大约是玄襄怕此地苦寒,在极端时分做取暖之用。
她坐在门前,打开瓶子,咽了一小口。
那烈酒顺着咽喉,像是一道火舌,燃起了一股暗火。
她一身闲适,如果此时此刻不是借宿在狩猎人休憩的小屋,倒是有几分独坐小楼闲听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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