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凑巧都知道,而且颇为得意自己的这些“知道”
。
桂花糕的香气袅袅地传入梦中,香甜的嗅觉唤起了往日口齿间的回忆,展昭勉力睁开了眼睛,顺着香气的来源望去…在白玉堂的角度看来,恰好是:带了慵懒神色的眸子睁开的瞬间滑闪过一丝被扰清梦怒气,却在扑鼻的清香下瓦解为对食物的渴望——用后世的一个词形容,就是“萌”
。
体贴地将碟中的糕点拈起一块放到展昭唇边,白玉堂心情大好地等着还处在半睡状态的某人乖乖地张口吃掉。
若是在平日清明时,定然是不会这般乖巧地被自己喂的。
白五爷的唇边的微笑愈发地畅快,开始想象等这只猫儿完全睡醒之后如何拿这件事情逗笑……喂喂,五爷,您不觉得自个儿的行为有点儿…幼稚???而且,您做糕点给人家吃的原因不是为了喂猫、或者是逗猫…而是为了赔罪吧?赔罪所为何事?前夜大醉未能和展昭一起查案而已。
虽然没有一个御赐的名号,也没有在府中供职,白玉堂显然在长久的习惯中把自个儿当开封府中的人了。
所以,习惯啊,有时候真可怕。
可是,习惯啊,有时候还很甜蜜。
·2·开封府的后院中,两道身影伴随着剑光纠缠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击剑声像是雨落在芭蕉上一般的密集,却是一触即开,连绵不绝、煞是好听。
“猫儿,你慢了我三招,难道是这两天好吃好喝地被白爷伺候着,手脚上的功夫也倦怠了?莫要担心,日后有我照应着你!”
展昭反手一剑撩开迎面的剑光,错开了白玉堂的瞬间却做了一个收剑势,长剑归鞘,淡笑而立,“白兄比剑心无旁骛,的确让人敬服。
可是陷空岛徐三哥已经在旁等待多时了。
展某没白兄这么大的面子,自然要收剑前去迎接贵客了。”
诶?还在生气?白玉堂注视展昭身上的一抹红消失在后院的门口处,无比郁闷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前日里白玉堂用了一碟亲手做的桂花糕赔罪,正当展昭的唇堪堪碰到桂花糕的时候,某只不良老鼠把那块正在快要马上被吃的桂花糕转手丢自个儿嘴里了。
!
!
!
起床气大爆发和被人如此戏耍的展护卫当场飚了。
乒乒乓乓地从床上打到床下后,展昭丢下一句冷哼,带着仍然散发着香气的桂花糕离开了厢房,单单留下了一只白耗子和织锦雪缎的外衫上一个清晰的靴底印。
白玉堂坚持声称,是自己在心有歉意的情况下,才会输给了展昭这半招。
不过开封府众人在意的不是白少侠在“比武”
中有心想让,而是——那只靴底印。
公孙先生笑弯了一双狐狸眼,抬头看看瓦蓝瓦蓝的天空,又瞄一眼白少侠比靴底印更黑的脸,善解人意地递上了一杯凉茶:“白少侠,天气不错……”
去他的天气不错,明明是一头名叫公孙的狐狸心情不错吧!
于是,那句“白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云云,实际上仍然是为了赔罪和讨好。
徐庆此次前来开封府,实在是带来了一个大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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