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又一勺。
祁琛勺子不停,凌忆珏不停地吃下去。
&ot;粥下去半碗,祁琛方渐歇,怀里的少年轻轻打了个嗝,知他是有些饱了。
毕竟饿了多日,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不利于肠胃。
吃饱了,凌隐珏却发呆了。
他……他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受男人的照顾?失忆的时候,可以说自己无知,可现在,他恢复记忆了,为何还会这样自然地让他照顾?难道说……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在我年少的时候,我的皇兄便对我有超乎寻常的感情。
」咦?「很小的时候,我很黏皇兄,与皇兄同吃同住,其他兄弟都嘲笑我是皇兄的跟屁虫。
母妃去世时,兄长排万难,登基为王,而我却只懦弱地只知道躲在兄长怀里寻求安慰,那时天真的以为自己与皇兄相依为命,皇兄处处护着我。
」淡漠的语气,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凌忆珏却惊呆了。
这个男人……在跟他说他的过去?75wb}dzd「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兄为了巩固皇权,弒兄杀弟,十二个兄弟,如今只剩他和我了,若不是他对我的占有欲,只怕我也要死于非命。
十三岁那年,为了远离他,我要求去战场,他自信能掌控我一生,便由着我去了。
」整整两年,他不要命似地在战场发泄心中的郁气。
皇兄对他逆世的感情,令他窒息。
为了不犯下逆伦之罪,他要挣脱束缚。
战场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刀里来刀里去,生死一线,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傲然地站在敌军的城墙鸟瞰城池。
于是,他终于明白,只有对所有人、所有东西都不在乎,方能保持清醒,便是皇兄对他违世的情感,也可视若无睹。
十五岁,回到皇宫,与皇帝定了一个契约。
他帮他扫清一切障碍,巩固他的帝位,他放他自由,远离皇权。
「皇兄是自负的,他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成气候,所以他轻易地与我定了契约。
」轻轻抚摸着凌忆珏的发丝,他的目光温和。
凌忆珏静静地听他诉说,这一刻,他感到男人是真正地在他面前敞开了心。
如果不是对他情爱依恋,岂会打开心扉?「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最初是浮在表面上的事,后来便转移暗处,很多事情,只有用黑暗的手段,才能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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