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隐见司马清面有难色,得意的斜扫拓跋城,“你本已是辽北的王,应该知道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为了一个已许人的女人出征,只怕你没了夫人又折兵。”
见拓跋城默默不语,他顿了顿,嘴角露点出一丝轻视,“你为了族人蛰伏了十数年得以他们的认同,用一个空虚王妃位子换得五千精兵。
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一个人努力,可是人生有几个十年,再为她做,就过了。”
一番话出,司马清心头起伏,出宫后,半真半假的事见过太多,此次拓跋城为她再度调兵,只有她知道这有多难。
拓跋城神色一如即往的冷静:“我以为石花的事,能让你明白些事情。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如若可以有另一种方式选择,我会一开始就死在灭族之时,不让我的弟弟代我去死。
如若能跟地下的长眠的父王互换,我宁愿此时统领辽北的是他。
而我只是一个策马而行的放马人,行街走巷的赶车人。
总之……当年也好,如今也罢,从没有我选择的机会。
我只是应接不暇的活着。”
王隐凄然一笑,“你已在高位,自然可以想说什么就是什么,真要你给机会放弃,你不会选她。”
拓跋城双眸闪过一丝隐忍,寒过天边的冷雪,凝视司马清片刻,“我若用辽北去换她一日,只怕她不愿意。
现在只想她的家,能安稳些,我喜欢的人能生活在没有战乱的江东。”
司马清听得眼底一片水气蒸腾,寒冰水下,他为她守了一夜。
比起亲亲我我的儿女私情,厮守盟誓,拓跋城所做却是无人能为她去做的。
如若不是情深至此,他又何需如此。
横亘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场接一场的战乱,是分分合合的阴谋与算计。
而坚持互相扶持彼此,却一直从未从心底抹去最后的良知。
司马清扫一眼草棚外,渐近的马蹄声,已被守在外面的大狗吓得退入了棚内。
一色的大晋军衣,手持弓箭,却人人都蒙而来。
司马清扬起的声音里,满含威仪的道:“大晋士兵,何时要藏头露尾了呢?”
几十匹马呼出的阵阵白汽,其中几匹马的后臀上印着“代”
的字样,这正是辽北拓跋城进贡的上等战马。
相马人常说一句,千里良驹,万里挑一。
然,真能人马合一,闻声不动,见乱不怯,遇敌不退的战马,才真正称得上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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