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也就罢了,若是假的,自己执着假证去找晋王,岂不是自找苦吃。
心只久旋于心的迷雾被某道光驱散时,不由得冒出两个字“背叛”
。
真会如此吗?她头痛欲裂,想不出其中的关窍,只紧紧握着手中的一方玉印,用身体的温热,将埋在地下数年之久人冰冷疙瘩,温出一些人气来。
“清儿。”
拓跋城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别想了,很多事我们阻止不了,许多的人也都身不由已。”
司马清脸贴上拓跋城的手背,轻轻摩梭着,借以得到一丝暖意,可身体里的冷却一点一点的加重加深。
最后,她打了一个寒噤,自言自语道:“城哥,你可知,那日我若有思心,拿着那方帕子逃去东海,我会是什么下场?”
拓跋城双手一紧,环住冰冷的她:“不要去倒计那些从未发生的事,记住当下谁对你好就是了。”
司马清身子发软,明明暑热难挡,心内已似站在冰天雪地里,肃冷凄寒。
转眸,他沉默而悲怜的目光,看透世间炎凉般的流出一片通达的从容,好似他知道每一个人的不得已,也能体谅羊献容的冒险之举。
河上一条小船,两人立在船头,顺流而下。
望着潺潺而流的奔流,司马清觉出一些感悟,所有的事,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去。
一如这一河流水,前浪翻滚间,后浪续上,只有顺流而下,不可逆行倒灌。
或许,母亲要护着三个儿子,自不能再顾及她这个已长大的女儿。
如今只是万幸,她还活着回到了长安城。
有拓跋城陪在身边,一切就知足了。
河岸边几丛树林,根深叶茂,一大片曾经只有青草坟冢的先登营死士的安葬地,如今草绿花艳。
相比北郊气派隆重的皇陵,这里只是一方自然简单之色。
拓跋城从包袱里拿出一叠红色的纸契,一张一张的看看过。
上面的名字五花八部,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用一个红红的手印代替,或是写上一个龅牙、对眼之类的浑名代替。
“这可是赤纸奴籍?”
司马清接过一张细细打量。
拓跋城点了点头,向莹莹的坟草看过去,声音带着只在先登营里跟弟兄们才有的口吻道:“我曾说过,死了的,会有没死的为你们完成心愿。
今日,你们的城哥,带着哥几个的奴书来了。
别人笑我们是打打杀杀的冷血工具,没魂的一群阳间小鬼。
不要紧,让他们说去,可我们自己不能看轻了自己的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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