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雄全身止不住的发着抖,他极力让自己看不起来不要那么狼狈,他明知道自己就是那只蹲在烂泥里的癞□□,却还想着能不能做一只能爬出泥沼呱叫两声,当做为自己鼓劲的卑微生命。
帐中的人各自散去,只有司马清拿着帕子,沾着水,给他擦洗脸上的污血。
他握住司马清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不要可怜我。”
“你又不可怜。”
司马清将手中的帕子,轻轻按在他嘴角,他发出嘶嘶声,她眼中带笑,“你很坚强,坚强得让人心痛。”
袁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内,他内心一怔,这算不算喜欢。
她看着他的伤口轻轻叹道:“有机会我跟指挥使说一声,让你跟着他,少受些罪。”
“别说我了,你真打算进他的营帐吗?”
司马清摇头:“昨日宫中送东西给我时,我看到蒲林的仆人也过来了。”
“他?我知道叫小兰。”
“怎么像个女子的名字。”
“不会吧,是男儿打扮。”
男的对男的,呃……她想起了常春馆,想起那日在馆中无意瞥到了一对握手私语的客人。
当时并没有多看,就是觉得那男子打扮不像关中人,与西北那边的胡人倒有几分相似。
只以为是个寻常的商客,没有想……居然是他。
啧啧,一番推理下来,心中大抵明白些事,果然是他把自己卖给了王氏。
行,君子报仇要十年,公主报仇就选今日。
帐内的事,很快传到了拓跋城的耳朵里。
他手握书信,正在议事帐内,处理公务。
这些闲事,就当做耳边风一般,听过不留痕。
朴承与他说了一通后,也只看到他认真的阅着手中之纸,无半点分心在这事上。
待到朴承说起,司马清夜间会去蒲林的帐内时,他低垂的眼才骤然动了轻,鼻中轻轻“嗯”
了一声,又继续看他手中的纸。
人情薄如纸,大抵说的就是这般情形。
已有半月不曾听这些相关的小事,他很平静,也很淡然,回到了以往那些日子。
死水无波。
入夜。
营中士兵却不见踪影。
司马清在帐外走了几圈,只见内个当值的士兵在营门看守,旁的人一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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