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却不这么认为。
“羊姐姐亲手做的汤,闻着便垂涎欲滴,想是相国素喜羊肉,姐姐才特意烹制的。
不过,鹏儿只是为父分忧做分内之事,只有父亲赏,才能喝的。”
她一番话,抬高了羊献容,又夸了自己儿子,最后重点是刘曜才是能支配这碗汤的人,意思明显得很,殿堂内只有相国才是主人。
旁的不过是些陪坐之人罢了。
卜珍心中有气,正要再开口,边上的刘芳拉了拉她的衣袖,摇头示意她看看正主。
果然刘曜神色不明,之前的喜色,此时换成了犹疑的表情。
他脑中浮出司马衷临死的表情,面色发乌,七孔流血,那是中毒之兆。
心中一动,他向在一旁的拓跋城道:“你去喝。”
刘鹏见状呼的站起,他想亲近司马清不是一日两日。
能跟美人共饮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刘芬死死揪住他的手腕,压着嗓子道:“不想活了吗?”
“娘,哪有这么严重?”
“你给我坐下。”
说话间,拓跋城已走到司马清跟前,见汤清馍白,端碗看了她一眼,便一声不吭,仰脖一口喝尽碗中之物,未了,眼前多出一条白帕,他随手拿过印了印嘴角,回头走向刘曜。
伺候刘曜多年,羊献容怎么不知道他心思深城,却不曾想过了这么久,他依旧对司马清如此介怀,只局促的低下头,命内侍将汤速速撤了下去。
刘曜道:“这汤也不要浪费了,给那些乐师们喝吧。”
司马清与拓跋城同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这是要让给他们一顿断头汤的意思。
拓跋城忙跪下道:“臣记得,悦城百姓尽数归降,这些乐师也是经臣一一甄别过的,都是良善之罪,无权无势的不会对相国不利。”
刘鹏见状,也附和道:“是呀,拓跋城说得对,不过一些乐伎歌姬,能生出什么乱子。”
卜珍忍住心中冷笑,看了一眼司马清:“这些人都将要给相国的长子陪葬,有何不妥。”
刘氏姐妹只低头夹菜,似乎与她们无关。
司马清不明就理,向那几名夫人身上略扫了一眼,人人都是珠光宝器,恨不得把能戴的都戴上。
难道,这便是败城女眷分赏方式,一件首饰,代表一个或几个人。
越是贵重,首饰的主人则能拥有更多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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