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婷,狠毒而有心计,跟他有得一拼,却从未得过他的信任。
怀中的司马清,想到这个名字,心中总归荡漾起绵绵的愧疚,今日这一劫算是还了永安殿杀他父亲的那一个亏欠了。
他的道路上过客众多,陪跑的一个个的死去,又一个个的加入进来。
这一次差点失去的……他心底微痛,不是过客,她不是。
司马清此刻也抬起眼眸,定定与之相视良久,随后微笑的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上,他终于有了温度。
他淡然后把头伸过去一点,司马清手收回,两人嘴唇一指相隔。
“你不应该在这。”
他平静地道,眼睛看入她的眼底。
“东海我是不会去。”
她回道。
她的笃定,胜过温婷软床上给他的热情百倍有余,他有些淡淡的欠意,眼珠动了一动道,“这是你最后机会,将来不会再有。”
“我知道。”
司马清声音柔不可言。
她知道?拓跋城想她是知道了他策划的一切,还是只知道了她是其中一个环节。
他要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他要在平阳城拉起自己的队伍,他要得到晋王的支持。
司马清便是他赠送给晋王最大的礼物。
门阀贵族里,谁的血统都比不过一个先皇的嫡公主。
而这个公主是由他一手保护长大的,他能向晋王讨要到他想要的一切,城池、军队、粮草、马匹……一切的一切都是复国的前提条件。
然而,她真的知道他要的并非是眼前的她吗?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发现自己也觉得眼前的人,她的份量已悄然超越了在他心底沉淀经年的责任与抱负。
他时到今日终于明白,陈妃为何一直阻止他与她的交往,耳提面命的说司马清是他们复国路上最大的羁绊。
当陈妈痛哭流涕的劝说他,答应羊献容的条件,送司马清入平阳城时,他以为他真的能如之前在列祖列宗面前指天发誓的那样,可以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把中途一切归为自己实现的目标棋子。
他做不到,至少,他不能。
可是……司马清幽幽一笑,在他的额角轻轻吻了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你不用为了赶我走,跟她……罢了,你我都身不由已,以后不要为难自己了,拓跋城。”
拓跋城手指尖触摸在司马清的耳垂上,蓝彩珍珠耳坠在暗夜里散发出宁静的光泽,他全身的骨头要痛,痛得他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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