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父亲都被人逼死在昭明殿。
还是你?你也想当皇帝,只因你一已私念,多少曾被你们踩在脚底下的奴隶全都要上去拼命?你看看,你算计了身边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想到那个助你的人,却是“王将军,节哀。”
“毒妇。”
“盛极必衰,月盈则亏,是你王敦逼我们司马氏太盛。”
“她好好的在宫里伺候皇上,是谁出首了她?”
“还用问吗?你一路跟着送葬队伍,不就是伺机而动吗?只是没有想到私为大族长,公为司空大都督的王导,站在队首,你以为你一已之力能翻了这江山吗?你只不过是被权力蒙了双眼的兵器,如归皇上所用,你是忠臣。
如你反客为主,你是与千万生命为敌,你是叛将。
她只是你背叛路上的第一个牺牲品,错,她是一尸两命为你的丧路供奉的祭品。”
王敦心头一股极大的恶意冲涌如洪流,目光看向王昭容的小腹,眼角似乎有渗出一点悲凄。
他肺腑里流淌十多年的逆潮,不可遏制的冲破自以为坚固那层隐秘,一字一顿的道:“她和我们的孩子,将是百年后大晋灭亡路上的,第一个嘲笑你们这些无能鼠辈的看魂。”
百年?百年后的大晋,当如何,司马清不知道。
可是眼前,她知道,她别无选择。
历史从不会告诉你选择后,历史的轨道就延伸到何处。
甚至于,连自己前一刻活着,后一刻便倒下,都被认为是常态。
能活着一天,就是一天。
迷茫、不安、压迫、还有在重重压力下的窒息感,让所人都不再去想以后。
当下,他们只把共同打破平衡人铲除,让其消失掉。
侧门微微推开,司马清和拓跋城跟在司马绍身后,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出门时,王导早早立在一则,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前方。
他站了许久,上来的热茶,早已凉透。
苏俊给他续的新茶也是如倒春寒般,没有丝毫的暖意。
直到司马绍出现,他只略欠了欠身,目光极快的扫了一眼里面,只见梅树下有两人,不及再细看,门关上。
“封府。”
司马绍下令道。
王导怔住,没有说话。
司马清小声道:“王司空是否要进去与王将军话别一番?”
王导依旧呆呆。
苏俊端上一杯茶,正要送上,司马绍拦下看了一眼:“王司空不能喝冷的。”
苏俊才知第三杯茶也是已凉透。
第四杯送上,王导接过,喝了一口。
热如火龙穿过喉间的水,让人“哦”
了一声。
王导神色一惊,如梦方醒般的向一帘之隔的另一间熙熙攘攘的偏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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