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痛得像千枚尖针在刺,整个人扑腾在水中。
荡起巨大波浪的水面,掀翻出的浪声,让人生怜。
岸上的人眼睁睁的看着。
不久,湖面上的波浪翻涌得越来越小,清水里透出的身形慢慢一点一点下沉。
最后,一串水泡冲顶着水面,只留下一片小小的波纹。
少顷,什么都看不见。
士兵拿着长矛,往水面捅刺着,零乱无章的搅动着一湖水,站在岸边一言不发的王隐嘴角微微抖动,目光怔怔的看看着。
他铁青着脸,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一名士兵上前来报,说是王敦将军的药,已从长安运回来,请他亲自去点收时,他才回过神来。
回到府中,药一排排放好。
各种名贵无比的药,封在箱中。
此前为了这批药,已有不少人的命搭进去了。
但见一名大夫过来,亲自查药捡药,又命人去煎过。
约半个时辰后,黑色的浓汁端上来。
大夫端到王隐的跟前,卑怯的道:“公子请试药。”
王隐目光淡然,与往常无异。
端起药喝了一半。
大夫守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方道:“给将军送去,药成了。”
仆人上前,端药送进屋内,里面传来几句话。
“亲眼看到他喝了?”
“是,奴才就站在旁边。”
“没有异样?”
“没有。”
“嗯。”
大夫小心翼翼的看着王隐的脸色,见有盯着,忙勾头,指着药箱道:“拿去干燥的房里,千万不要让打湿了。”
王隐侧身让过抬箱的人,身子挺直的走出了府司马清笑而不语,只拿起铁钳翻烤着铜盆边沿上的鱼。
鱼是湖里的鱼。
个头不大,二两一条。
但这鱼极难捕到,长年游在湖底。
“不会是司马绍的人。”
“为何?”
司马清抬眼道。
“那些蠢才,只会在皇上面前哭鼻子,说些陈年旧事来打发时间,其实直面匈奴人时一个个都是闻风而逃。”
司马清点头:“那王将军为何把剑指向皇上?”
“他无能。”
司马清:“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天才的,需要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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