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呢?司马越呢?这几个一心拿我当棋子的呢?”
她兴奋的追问。
却听到一声清冷“闭嘴。”
抬眼,又是一阵天眩地转。
她被人扛起来,像一床软被挂在一堵移动的墙面上,随着他走动,又随着他停顿。
“退下。”
声音清楚传入耳中,一身小二打扮的男子不由分说地喝止了跟上来的袁雄。
袁雄一惊,那小二,在脸上一抚,手中多出一块类于人皮的东西。
传说的中的易容,他第一次见识了。
明明他记得站在门口的小二就是那个小二,怎么现在换了人他和司马清都没有发觉。
拓跋城一个转身,从窗口跃下,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醉仙居的楼下,长街十里,已经埋伏下先登营里的所有精锐,或做行人打扮,或做走卒贩夫,或执箭藏于巷内。
盛夏的热风贯穿着整条街,空气里弥漫出淡淡的酒香。
晨光如金似纱,射进窗棱,披在了一片白色的地毯上。
昨夜醉仙楼中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开始,混乱的中途,到错乱的结束,成为了洛阳城内最大谈资。
而一直把这件事,引到顶峰的人,不是从中协助的袁雄风,不是赴宴的司马清,更不是带她回来的拓跋城。
而是围了那里的八百先登营死士。
洛阳城自南阳王退兵后,再无昨夜的盛况空前。
热闹了一夜的街市上,尸体横陈,血染的地面,被清水反复的冲刷成一条红泥般的血河,蜿蜒着被扫进了暗渠里。
最后抬出的两具尸体,一具是在册的先登营校作,燕血兰,拥有女貌男身的一级刺杀高手。
另一具是氐王之子蒲林。
两人因斗酒失和,死于酒楼。
有小二与店家作证。
真相被先将消息传播出来的人,以讹传讹,到最后成了两个人因情而亡。
他们是否有情,无人知道,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毕竟,朝中内定蒲林是司马清的丈夫。
这故事就显得她成了最可怜之人。
但可怜与否,只她自己知道。
强权与强势,哪一个占得先机,哪一个就有话语权。
恶也罢,善也罢,司马清终于在滚滚而来的流言里学会了寻找安慰。
至少,她不用嫁去西北,做共妻了。
可是三日后,她暂时的安宁也被打破。
那还是因为皇后为她送来了一套嫁衣和一把匕首。
夜里。
她将送东西的小琪和小婳赶到门外,独自站在白色的羊皮毯上,凝视着那套黑底的绣金刺凤的嫁衣,灯光下闪闪发光,有着任何女子都为之痴狂的华美与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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