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阵清风旋进,逆向而行,扰了披风的风姿,被一片黑色卷进,只露一条红线,司马清背靠来人,轻轻一笑,转头与之相视,唇边一片清凉掠过,如黑蝶探花般,轻盈飞舞恋缠不绝。
从不以笑示人的男子,此时目光居然也有些痴痴,若不是经年累积的恨堆满他的心,其实他只是一个求得至情至性之人,便能将性命交关之事相托的男子。
只是,纷乱的尘世里,哪里容得下他求安一方的心思,脚底下踩着的万千性命铺出的复国之路,手中握着万人性命之源,稍有不甚,他粉身碎骨不再为这些压着,可以逍遥自得的把一切抛去,但无数只手总会将他拉回真实眼前。
他眼中的笑悄悄淡去,只留下一丝冷冷的愁闷。
“你来了。”
司马清靠在他的怀里问。
“嗯,你应该服药了。”
拓跋城悬在她的唇边,气息绵绵暖暖,让人想沉醉其中,半醒半眠。
“药?”
司马清嘟嘟嘴,印在他嘴角,“好了,我吃了。”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带走了。”
他双手一紧,扣在她的腰间,唇边一抹笑意,几根碎发落在司马清的腮边,挠得她肌肤上又痒又暖。
“我早跟你走了,哪里还用带着。”
司马清双臂反着攀在他的脖子上,仅尽踮起脚尖,寻着他的气息,呼着热气,闹了两回,他原本克制有礼的神情骤然生变,一团火跃然包裹着两只黑眸儿,像地狱里跳脱的岩球,带着异光冒着白色的汽,□□涌出的一刻,将她拖入了树后……树下光影交织,惊鸟飞起,复又落下,娇语间两只春日里的金羽鸟儿,交颈卧于巢内,窃得半日的春光,享受的相悦的一刻。
良久,拓跋城宿醉般的眼神慢慢恢复往日里的冷静,退出时,才发现艳阳高照之中。
“我得走了。”
他本不想说,但司马清正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手却狠狠拧着他的耳朵,似乎在忍不能之事。
“……”
司马清咻的把手收回,一阵悉悉索索后,从树后踱步出来,扶着树站了一会,才斜斜看着他道,“你那里怎么有别的女人名字。”
拓跋城本是满脸惬意满足,听到这一句,面上不由一红,低头沉默半晌,道:“跟你说过的。”
司马清眼珠儿翻了翻,心觉吃了一个哑巴亏,还不能跟他理论,扭捏一会,幽幽道:“可我只得你一个。”
拓跋城灿然一笑,满面春风上前环住她:“不满足只得我一个吗?”
“很满足呀。”
司马清叹息一声,忽而握了他的手,放在心口上按了按,总觉得有些虚幻,如做梦一样,怎么就这样跟他好了,好得让人懵懵懂懂,不似之前深宫里所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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