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点头。
事情的始末终于在秦雷脑海中大致成型……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有系统的盗国大案,犯罪者收买朝中大臣、腐化地方督抚、触角伸到权力阶层的方方面面。
形成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妄图以此来攫取国民的膏血,达到不可告人地目地。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秦雷眯着眼道:“说得越早罪越轻,甚至有可能无罪有功,这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
胥耽城低着头道:“罪臣每天都在想着向王爷坦白,可每每都舍不得那种神仙般的生活,便一拖再拖,终于拖到了说不说都有罪地地步……也就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
看着他那青白色的面孔,秦雷突然发现,这人已经沦为了廉正一般的官痞,就算他再怎么装,当年那种气度、那种风范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当他离开时,秦雷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他的话你信吗?”
秦雷又一次问道。
“不信。”
这次回答的声音有些尖细,并不是石敢发出的。
“其实信不信都无所谓。”
秦雷冷笑道:“事实已经明了,那些所谓的‘新贵们’,只不过是那些家伙手中的枪而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有一张尖细的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寒光闪闪,透露着这人的内在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普通。
这正是奉命赶来的侯辛,自从接任谍报司都司至今,已经五年了。
五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孩子变成青年,也足以让他从菜鸟变成一个阴气沉沉的情报头子。
“王爷容秉,就算胥耽城说的属实,卑职也绝不相信世家大族没有参与其中……狗是改不了屎的……”
侯辛声音疲惫而沙哑,显然是星夜赶路的后遗症:“更何况这些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把我们的气焰都打下去、恢复往日荣光的家伙。”
“证据呢?”
秦雷闭目道。
“王爷当日教导卑职,在侦破案件过程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是,谁因案件而受益,谁就有嫌疑;的,在朝中谋到一系列的肥缺。
而且清河大学堂出来地官员,那时经验资历都浅薄地很,根本没法与这些‘整人高手’争夺。
秦雷也知道这情况,因此并没有强行干涉,眼看着二王及其手下大包大揽。
竟然夺下了五部尚书、六省督抚的高位,一时间朝中满是所谓地‘清流’,这些人自称‘众正盈朝’,但史称‘御史党’。
秦雷基本上对这一切持默认态度。
他很清楚清河园那帮书生地本事,有道是‘穿上龙袍不一定就是皇帝,剔个光头不一定就会念咒’,把他们骤然扶到高位,只能越高摔得越惨。
这话对那些只会打小报告的御史同样管用。
所以他容忍了‘清河帮’屈居人下的事实。
并通过考成法严格磨练他们,加速其成熟的速度,只等着御史党倒台,便可以转眼顶上,彻底实现对朝政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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