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嘴角一撇,恨声道:“你这个无君无父地衣冠禽兽,”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耳光子,打得太子爷头晕目眩,面颊火烧火燎,转眼便肿了起来,秦雷尤不解恨,接着正反手抽了起来。
动作华丽。
清脆悦耳。
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秦雷破口大骂太子爷‘忤逆、叛逆、悖逆、水泥’之类的恶毒语句。
以及那响亮而富有节奏感的耳光声。
东宫侍卫中,不少人在一个月前,亲眼见过五殿下獒口夺食、怒戳太子爷那一幕的,他们还为此生能看到‘储君被扁’而庆幸不已……据说不少人回家后,甚至小酌庆贺了一下。
未曾想到,时隔月余,竟能再看到‘储君被殴’的场面,令不少人眼含热泪,心中狂呼道:‘何德何能?何其幸哉?’竟是眨眼都舍不得,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要知道,‘扁’与‘殴’是不同的,前者是一个动作,而后者则是一串动作的集合,看着却要过瘾许多。
打一阵,直到过了瘾,弥补了上次未尽兴地遗憾,秦雷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再看太子爷的俊脸也已经成了烂茄子,青红紫黑,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其实太子爷冤枉得很,秦雷心中最怨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位皇帝陛下。
众所周之的是,隆威郡王殿下生气是要打人地,但殴打帝国陛下的理想过于远大。
即使彪悍如秦雷,也只能凭运气,若是苍天捉弄,一辈子都捞不到机会也是可能的。
秦雷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未来,只能拿眼前这位代替,都说父债子偿,打他倒也在理。
‘好在储君算是半君,聊胜于无吧……’秦雷心道。
舒服的…哦不,痛心地叹口气,秦雷怒视着众侍卫,冷冷道:“半个时辰之内,孤要见到父皇,否则孤零割零剐他。”
说着抽出匕首在太子爷脸上一划,又把他另一片眉毛刮了下来。
众侍卫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该怎么做了。
不由望向猪头般的太子,心道:‘真惨啊!
以后雨水就直接流到眼里了。
’好在太子心里还算清明,知道这戏没法演了,再演下去非把自己玩死不可,吃力的挥挥手,示意他们照做。
便有侍卫飞奔出去,向紫宸殿报告去了。
让沈青两个架着太子到了墙角,秦雷拖把椅子坐下,斜眼望着床上满面乌黑的皇后娘娘,再看看狮子头一般地太子爷。
心中地火气终于消弭了。
人总是这样,见到有比自己惨地,就会感到好过些,虽然还是于事无补。
秦雷闭上眼睛,默默盘算着待会的举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门外的嘈杂声,秦雷缓缓抬起眼皮。
果然看见卓老太监那张五十年树龄的枣树皮脸,出现在门口。
卓老太监一进门。
便‘哎呦’一声,失声尖叫道:“这都是怎么着了?怎么弟兄两个打起来了?”
虽然猜到了八九分,但水落石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邪火上窜,拳头攥得格格作响,咬牙道:“想不到你也背叛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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