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冰继续道:“收到京里地飞鸽传书,已经是二十七了,那时候王爷在各地巡视,无法用信鸽鹞鹰联系。
所以即使属下派出了快马,却还是无法在三十日前联系到您。”
他指出了一个秦雷目前也无法解决的问题,虽然这半年来,凭着不计成本的投入,秦雷已经建立起遍布全国主要州府的飞鸽网络,可以用信鸽和鹞鹰迅速在各大州府间传递信息。
但鹞鹰还是信鸽。
都是只认识回家的路,而不可能往陌生的地方送信。
所以四处巡视的秦雷可以通过信鸽把命令往荆州、中都甚至是襄阳发送,但他分布在三地地手下,却无法联络到他。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这个怨不得你。”
感谢云裳给秦雷带来的好心情吧!
否则沈冰哪会如此好过。
“在这件事情上,为什么我父皇毫无作为呢?仿佛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干掉一样,就算是淬炼,也没有如此不计后果的吧?”
秦雷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馆陶先生当时来信说,本来陛下是不同意他们再派出钦差的。
但太子爷深夜入宫觐见。
,把胥家的一成话事权,转让给了中都文家。
即是说,现在北方佬已经有了五成话事权。
只要他们再拿下哪怕一份,便可以超过半数,达到法定解散条件。
所有地议事手中都有至少五份话事权。
只要那一百八十位小议事,有一个松口的,刚刚出炉的江北山南复兴衙门便会夭折在襁褓之中。
而这在很多人眼里,几乎是一定的了。
那位王爷带来的一切,就像一场美梦,现在到了梦醒时分了吗?所有人都忍不住这样问。
他们一度神情落寞、不愿接受这所谓的‘现实’。
总有富于抗争精神的铜扁豆出现,那位代表一百四十位小议事的唐州柴黑子站了出来,他一次次召集各位议事,向他们讲述那渺茫但确实存在的前景——只要我们所有议事联合起来,依然可以紧守住另外五成,挫败北方佬的阴谋!
又挨门挨户请求他们保证到时候投反对票。
终于,很多本已经悲观绝望地人。
被他重新点燃了斗志,虽然希望渺茫,但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大秦男儿地作风。
他们加入了柴世芳的行列,一起呼吁,一起呐喊。
这时候,一直未表态地三大家也站了出来。
明确表示他们、以及他们的亲近家族手中的两千份话事权,全部投反对票。
为以防万一。
徐昶、卓秉宸、乔岐佩三人还共同签署承诺书,表示绝不反悔。
原本柴世芳他们的奔走呼号,就已经激起议事们同仇敌忾之心,对北方佬便开始敷衍了事,拖得一天算一天。
此时见到三大家坚决表态。
这些小家族们便仿佛有了主心骨,都纷纷效仿,不顾北方佬的威逼利诱。
甚至冒着家破人亡地危险,一百四十家悉数签下了承诺书。
五千比五千,双方战平,但按照规则,北方佬输。
不过这次南方各家学乖了,他们都想起那位王爷常说的一句话:“没有什么不可能!”
没有一锤定音前,没有人敢说我们赢定了。
因而他们都按捺住兴奋地心情,焦急的等待着那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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