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惊讶道:“二五仔是什么东西?”
秦雷冷笑道:“二五仔不是个东西,还有个学名叫‘反骨仔’。”
馆陶这个汗啊!
心道:‘反骨仔又是个什么东西呢?’但见王爷面色不善,不敢再问,只能呵呵笑道:“反骨仔不是个东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清河园占地甚广,现在只有北边的五分之一建好了房屋。
其余尽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以及孤零零的几栋小屋。
这些小屋是值夜兵丁的哨所,白日里往往是没有人的。
今日东南角的一间小屋外,却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卫。
这些卫士虽然一如既往的表情冷峻,但眉宇间还是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显示着他们内心的波澜。
他们逮到了一个内鬼,虽然作为王爷的贴身亲卫,他们无数次清除过潜伏在王府中的奸细。
除了黑衣卫,几乎所有队伍里都发现过奸细,这也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忠诚,对王爷的无限忠诚。
但就在昨日,他们的骄傲被打破了,因为那个内鬼就出自他们之中,黑衣卫纯洁的战旗,被涂上了一个永远抹不掉的污点。
他们的恼火和难过也就可想而知。
但他们又有些不忍,毕竟是与他们一个锅里吃饭,一间房里睡觉的弟兄,即使再痛恨,难道能忍心看他坠入阎王殿不成。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让黑衣卫们终于结束了内心的煎熬——王爷来了,所有的决断归于他一人,所有的痛苦也由他一人承担。
秦雷已经换下了朝服,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衣卫便装,面色阴沉,步履沉重地走来。
沈青沈冰俞钱几人,同样面色凝重,反手按着刀柄,不疾不徐地跟在王爷背后。
这压抑肃杀的气氛把乔天才吓坏了。
他虽然胆子不小,但哪见识过这种场面,想要拔腿跑掉,却惦记着秦雷地话:‘一步不离地跟我一天,受不了就有多远死多远。
’心道:‘出来混最要紧的是面子,若是这样跑掉,却再没脸闯荡江湖了。
’便硬着头皮跟秦雷到了小屋前。
“在里面?”
秦雷平静问道。
“用刑了吗?”
门口的黑衣卫恭声行礼道:“在里面,没有用刑。”
秦雷点点头。
大步走到门前,伸手要去推那木门。
当手指一触及门板,他突然感觉这只右手好似有千钧之重,再想向前移动一寸都非常的困难。
‘我推开这门,便要送走一个兄弟。
’他心中无奈道:‘多希望兄弟们都能有个体面的结局啊……’身后的沈青几个,知道王爷心中地纠结,静静立在他身后。
等待着王爷的决断。
一阵北风吹过,拂下些树上地积雪,落在秦雷的手背上,冰凉的感觉一下子传到心中,那扇门也被他推开了……光线随着开门声投进了小屋之中,让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人,不由眯起了眼睛。
待他的眼睛适应了光明,便看到一个他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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