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究他把‘对付不了’偷换成‘狠不下心对付’,秦雷微笑道:“大哥怎样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是那个虎视眈眈的弟弟。”
“哦?”
太子轻声道。
“那你在南方搞那么大动静干什么?别跟我说是闲得无聊找事做。”
秦雷微微一笑。
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有些萧索道:“咱们兄弟俩一向感情深厚。
现在一别半载重新相逢、我又病体虚弱,没想到二哥一不叙别情、二不问病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疑,而且字字诛心。”
说着轻叹口气道:“咱们真到了这一步了吗?”
秦雷知道太子是个很感性的人,对于这种人,用情沟通起来,却比用理有效的多。
果然,太子被他说得也有些伤感,那股子决绝狠厉劲便弱了三分,叹息道:“咱们兄弟七个,你是跟我最谈得来的一个,关系也是最好,但凡你别做得太过,我怎么会对你狠得下心呢?”
秦雷默然,他承认太子当皇帝也不错。
太子隐忍果断、凡事以大局为重、且从不做绝,总留有三分余地。
而且他是个有温情地人,这种人不会对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
若是他坐了龙椅,自己最次也能当个太平王爷吧!
秦雷自嘲道。
但问题是,秦国现在的主要矛盾并不是诸子之间的嫡位之争,而是皇权军权相权的对立。
只要这种局面持续一天,谁做太子这种问题便没有讨论的价值。
恐怕在昭武帝心里,谁能替皇族把权柄夺回来,谁就是他地继承人。
太子的眼光太狭隘了,或者说他的性格太柔弱了。
他总是把视线放在自己几个兄弟身上,而不敢去面对太尉和丞相的淫威。
秦雷并不认为昭武帝会把位子传给他,这种人只适合作太平盛世的守成之君。
扫平妖氛、一统八荒这种高难度的差事,他是做不好的。
想到这,秦雷轻声道:“只要二哥向小弟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说服父皇同意李文两家插足南方,小弟便还是原来的小弟。”
菊花太子一时语塞,有意说些软话搪塞过去。
但望着秦雷那双直达人心的眼睛,知道那样只会让他瞧不起。
苦笑一声,叹息道:“老五,二哥很难啊……”
便陷入沉默不再说话。
秦雷见他不说话了,也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这兄弟俩就这样不言不语、各怀心事的行了一路。
快到禁宫时,太子才轻声道:“你那书香阁烧了,二哥给你收拾出一个新园子,见过父皇就搬过去吧!”
秦雷微微摇头,轻声道:“我身体不好,想去乡下疗养一段时间,先不用麻烦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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