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黑甲骑兵们深夜行军,定是要做些隐秘的事情。
怕说了对王爷不利,便强忍住爆料地冲动,笑着听北佬的猜测。
那些黑甲骑兵确实是秦雷率领的亲兵,他们飞快通过斥候把守的岗哨,沿着地上闪着绿光的点点鬼火迅速前行,转眼就进了山沟。
连绵的山谷挡住了沉闷的马蹄声,直到黑甲骑兵穿过山谷,围困山包地军队才发现鬼魅般降临的敌人。
双方相距已经不到一里地了。
但禁军八大军毕竟训练有素,身经百战。
虽然被敌人杀个措手不及,但毫不惊慌,立刻收缩阵型,让轰隆隆转身的后军厚实起来。
黑甲骑兵刚冲过半里之路,一排排两丈长的长戟便已经在两军阵后架起。
足以抵挡天下任何一支骑兵的冲击。
两军的反应都无可挑剔,动作也迅速有力,可以说几乎都没有错,唯一的错误便是:当两军都收紧阵容的时候,他们中间地空当更大了,足足有八丈宽。
仿佛窑姐的双腿劈成了一条直线,破绽太大了……当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闭上修长的双腿时,黑甲骑兵已经长驱直入了。
望着冲锋在前的烈烈黑虎王旗,禁军们合围的脚步慢了,虽然他们老板不怕皇权。
但不代表这些普通兵士们也不怕。
每一位领兵的王爷。
都会得到一面内府特制地王旗作为将旗,每人仅此一面。
仿制乃是欺君之罪。
整个大秦现在也只有两面,一面是武勇郡王殿下的金翅大鹏旗、另一边便是隆威郡王殿下的黑虎咆哮旗。
这旗出现便代表着一位皇子王爷的出现,换句话说,若没有这旗立着,对方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位王爷在阵中。
当然这面旗帜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就号令不动鹰扬破虏两军,否则秦雷只需挥挥旗,令他们让开便是。
干嘛还要费尽心机的营造态势,力求兵不血刃的解除他们对子弟兵的围困?但不听从调遣与敢于拔刀相向是两个概念。
敢于阻拦前进的方向与敢于真刀真枪围歼对手又是不同的概念。
因而当禁军兵士们发现不能阻拦对方前进步伐时,便乖乖停下,任由对方直捣黄龙。
他们只知道那位王爷在这队黑甲骑兵中,但不知他在什么位置,索性把对方全部放了进去,这才无奈地合围上去。
这个战场地结局便在这一刻注定,只要那面王旗在山丘上竖着,不到万不得已,禁军两军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攻击的,甚至不能围困太长地时间。
毕竟这里是官道,天一亮便会商旅如织,众目睽睽之下,谁都能看到那面王旗,如何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一踏上山丘,秦雷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一半,至少最基本的目地是达到了,剩下就看乐向古的本事了。
其实秦雷也清楚,李老混蛋并没有开战的计划,他只是给自己出了个选择题,要么京山、要么子弟兵,二者选其一。
风格大变啊!
竟然会绕弯子了?难道李浑这条老狗竟然不吃米田共了吗?秦雷把脸转向北方,似乎要透过黑暗看看京里的太尉府,究竟发生了身事情。
直到秦志才带着老府兵们过来参见时,他才回过神来,轻声骂道:“不吃米田共的狗真讨厌……”
小太尉独率两兵傻秦霸下山劳军“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乾刚独断的感觉真好哇!”
破虏将军李恪俭心中叹道。
即便是在骑马行军的路上,他也忍不住暗暗欣喜道:“常云渠几个泼材,仗着在东边打过几场破仗,整日里对老子指手画脚、阳奉阴违,当老子不知道‘小太尉’这个诨号是谁起的?还不是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
想到这,李恪俭轻啐一口,心中幸灾乐祸道:“这下好了,滚蛋了吧?终于不用见着本帅就心烦了吧?说起来打发你们回家种地还能颐养天年,本帅还真是仁慈得很呢。”
他最近过得很惬意,不仅仅因为老树开新花,第十一房小妾又给自个生了一大胖小子。
更重要的是在南方失利后,他不仅没有受到追究,还因着那事,剔除了军中的一溜儿刺头,剩下的那些小种们没了主心骨,自然不敢再聒噪。
现今破虏军上下两万五千人,终于没有敢跟‘小太尉’大人放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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