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同丈夫商议后的决定。
“况且,还有阮氏那边……这其中到底还牵扯着不宜外传的家事。”
崔氏细声细语地同许明意解释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半点不觉得不耐烦。
当然,若换作明时,大抵该是一句“亏得你能说出这样的蠢话”
便打发了的。
“母亲说得皆在理。”
许明意静静听完,才道:“然我有着别的思虑在。
我想着,这些年来,暗下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公府,恰值祖父又刚打了场胜仗,眼红的想必大有人在。
一条人命,看似没什么紧要,但若是落入有心人手中被做了文章,却也是一桩麻烦。”
从前她觉得镇国公府树大根深,如今她看到的却更多是树大招风。
正如站得越高,越该谨慎。
崔氏没料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些,一时有些怔然。
“而将柳宜送官之后的事情,母亲大可放心。
她不敢,也不会胡言乱语。”
崔氏不解,下意识地问:“昭昭……你为何如此笃定?”
“我同她做了桩交易。”
许明意半真半假地道:“我答应了她,不会追究她母亲与继父私自存售西域禁药之罪。”
崔氏恍然。
在柳宜谋害昭昭这件事情上,秦氏显然并不知情,但不知情不代表能逃脱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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