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李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您这脖子都好了?”
李海棠站在门口不走,只要能给李老太太添堵,她非常愿意,她可不会忘记,原主的亲奶多心狠。
大过年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李老太太气得翻白眼,那个刘氏,胆子不小,还敢对她动刀,要不是刘氏自绝了,她能把人活活地撕了。
刘氏和李秋菊,一对贱人,李老太太提起来,心里就不爽,她就指望新娘子好生养,给老李家多生几个男娃。
“李老太太,我昨天晚上梦见大伯娘了。”
李海棠眼睛转了转,计上心来,她忧愁地道,“大伯娘说自己死的太冤枉,一切都是您老人家造成的,还砍了柿子树,让她无处容身,所以,晚上她只能和你睡一起了。”
说完,李海棠仔细地盯着李老太太,见对方有瞬间的瞳孔放大,就知道被李老太太听进去了。
“滚,家里办喜事,你这晦气的野种别堵在门口!
也不怕爆竹把你崩了!”
刘氏是李老太太的痛脚,人死了,她都没帮着入土为安,一张草席子,扔到乱坟岗,一点不顾念旧情。
也因此,李老太太总是心虚,刘氏已经成为家里人的禁忌。
“我就提一句,也是出于好心。”
李海棠冷笑,给自己圆谎,“不然我在山上好好的,咋知道我大伯又要娶黄花闺女进门了!”
完美的谎言,没有缺憾,李老太太一听,心里就慌了,但是她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
“对了,听说林家村有妖怪,你们找个这样的小娘子,家里怕是不平静了。”
李海棠说完,闪身走人,她真想回头仔细看看李老太太的表情,又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来。
萧陵川很无奈,自家娘子连哄带骗,说得和真的一样,字字诛心,这会儿李老太太怕是哭晕在厕所。
“他们不让我姐弟好过,以牙还牙,就别想过太平日子。”
反正,李老太太多疑,自己的话,会给她种下怀疑的种子,早晚有爆发那一天。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家那闺女,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李海棠坑人从不心慈手软。
到杂货铺子买了香烛纸钱,姐弟二人祭拜爹娘,二人都有话对爹娘说,要私密的来。
“姐,我先说。”
李金琥让李海棠到后面避风的地方等待,自己跪在雪地里,烧着纸钱。
“爹,娘,如你们泉下有知,就知道儿子过得很好,我姐把我照顾的不错,又就交给我很多做人的道理。”
李金琥念叨着,“她说这个腹黑,我洗澡的时候翻看肚皮,没黑。”
娘一直让他听大姐的话,李金琥谨记于心,现在他有了姐夫,可不是野人,而是无所不能的。
“大姐和姐夫好像还在分床睡,那我啥时候才能有小侄子?”
李金琥还小,对此表示忧愁,他听同窗说,夫妻分床,生不出小娃娃。
萧陵川一直在给李海棠暖手,听见李金琥的话,停顿一下,手不自觉地用力。
“夫君?”
李海棠没那么好的耳力,她疑惑地抬起头,察觉野人夫君在冷声,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好在,萧陵川很快从思绪走出,这边,李金琥换了他姐上前。
“爹娘,若你们泉下有知,应该知道,我和小弟弟生活得很好,而且,我也嫁人了。”
李海棠跪下,郑重其事地磕三个响头,她心里默默地道,会代替原主好好的活下去,尽到该有的责任。
但是她毕竟不是原主本身,已经成亲了,她想和野人夫君尽快的圆房,落实名分,这样似乎能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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