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曌什么性子,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赵英超描述那场面,他不必看见,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轻吁一口气,他翘起二郎腿,状似随意地说:“就是因为她这性子,所以才抓她到这儿来历练历练。
眼下是高中,人人埋头苦读,她这样凑合一下也就混过去了。
可眨眼上了大学,进去就是小社会,她还像个缩在壳里的蜗牛,怎么和人相处?”
闻言,赵英超一直紧盯背投画面的眼睛,倒转过来细细看了高扬一眼。
替她打算这么长远,那看来,不是一般的上心了。
他眼珠略转两下,故意笑说:“瞧你这杞人忧天的,到时候不还有你吗?”
高扬朝进门后依然贴墙站着的许曌望一眼,哼笑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慢慢地说:“我又不是她什么人,还能照顾她一辈子?”
赵英超立刻懂了。
沉顿片刻,方问:“真不打算在一起?”
“上回不是说了吗?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就想照顾她一下。”
说完,扭头凉凉地瞥着赵英超,提醒说,“这份觉悟,希望你也能有,往后离我妹妹远点儿。”
一提小耘,赵英超讪讪的,停一停才说:“切,你不吃窝边草,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吃完了不咽,还得吐出来。
人小媚娘招人疼,你不动她,算你良知未泯。
我和你可不一样,哼,老子纯情成一朵花,真追上小耘对她好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吃这窝边草?”
高扬:“……”
扎心还是真兄弟狠。
高扬狠狠瞪他一眼,然而心里明白,他说的全对。
当初在帝都踢球,赵英超疯狂女粉丝也有不少,球队里爱出去玩的也不在少数,但他天生不好这些,自成名后三四年,活在狂蜂浪蝶里,倒连个女朋友也没谈过。
从前兄弟间开玩笑,半荤不素地笑话他是雏儿,而今却十分羡慕。
倘若他和赵英超一样,而今面对许曌,也不必这样束手束脚。
暗叹一口气,他暂且放下这些心思,隔着包间里涌动的各色灯光与声浪,看向角落里局促拘谨的小姑娘。
为保证每个客人的视角,包间里沙发摆放成一个半环,围绕着前方巨大的弧面背投屏幕。
人人都坐着,许曌立在当中,怕挡住旁人看球,只敢贴着边缘的墙壁。
因为这回高扬也在,她自知手足无措的窘态将全被他收入眼底,越发垂头丧气。
正暗自唏嘘,忽听一道人声喊她:“许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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