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裘上位后,那就更不掩饰其私生活混乱了,他和小他十六岁的顾怜搞在一起,甚至顾怜的独女都是跟着他姓的,叫他父亲。
这些臆测,孙裘也管不住。
好在他一向心宽,又非追名逐利之徒,才能看淡这些。
顾怜这些年一直在北都,但他的影响力不降反升。
这人比起将军,委实更像是一个政客。
这几年,他更是一次都没有上过战场。
他这人温温和和的,似乎什么情况下都有无限的包容与耐心。
孙裘却是知道,这个家伙看起来再无害,那也是看起来罢了。
他有野心,有能力,心志坚定,只要他没有怀着灭世或者当皇帝这些乱七八糟又危险的念头,孙裘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华国三十九年,前大总统平遥和统帅王仪病逝,孙裘去吊唁。
平遥与他同岁,平遥已经病逝,他又能活多久?
孙裘忍不住看身边的顾怜。
顾怜朝他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孙裘已经老了,再如何保养也挡不住眼角唇边密密麻麻的纹路。
然而,顾怜还是爱他,他爱孙裘,并非孙裘年轻时候颇为俊美的容颜。
顾怜真正为孙裘动心时候,孙裘容颜最盛的年纪已经过去,然他的学识素养,他的心性能力,他的风仪举止,却是越发的大气雍容。
孙裘不由在心底轻叹。
“若是我死了,你找个人,好好照顾晚晚。”
顾怜大约不肯为他殉情,他也舍不得顾怜为他殉情,再说若是顾怜也不在了,晚晚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不知道有多可怜。
顾怜微微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
“表哥,你是羡慕王仪为平遥殉情,还是不信我肯为你殉情?”
“都有。”
孙裘坦然说道:“但我舍不得你为我殉情,说着浪漫,实际上挺没有意思的。”
顾怜摇头:“殉情和浪漫有什么关系?那从头至尾都是一出悲剧。”
孙裘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顾怜声音低低的说道。
他说:“表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孙裘脑子中一蒙。
“表哥若在,怜不敢赴死。
表哥若死,怜不愿独活!”
顾怜的声音轻柔极了,甚至带着一点温软的感觉,但孙裘就是知道顾怜说真的。
孙裘怔怔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殉情本就是一出烂尾的悲剧,所谓的浪漫色彩,不过是事不关己的看客强加上去的。
殉情的真正定义是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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