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解语话声一窒。
方才,她确然是想试探这侍女,所以才会故意那样问。
瞧面前这侍女倒是胆大,与主家对答间,也全无寻常侯府侍女们的谨小慎微。
她盯着云嫤瞧了半晌,忽朝案上放着的一只茶盏抬了抬下巴,道:“还愣着做什么?进来这么些时候了,也不替我端盏茶来!”
云嫤此刻心中,委实憋屈,只得暗暗对自己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便按捺下来,缓步上前,端起那盏茶,递向凌解语。
凌解语瞟了她一眼,便去接那茶盏。
可她接茶时,却似是不当心,手腕一翻,那茶盏竟倏地,便往外倒去。
现下离她最近的便是云嫤,眼看这一盏滚烫的茶便要往云嫤的裙裾上泼去,云嫤迅捷往后一退,旋身躲了开去。
茶盏落地,摔得粉碎,茶水洒了一地。
凌解语面色一变,顿时大怒,扬声道:“放肆!”
“你怎么伺候的?如此不当心?”
连翘赶忙上前,对凌解语道:“三姑娘,您没事罢?”
凌解语面沉如水,指着云嫤道:“来人,将她拿下!”
她话音方落,门外便涌进数个健壮的仆妇,二话不说便要上去扭住云嫤。
正是这个时候,云嫤心中恼怒之余,却又不由觉出一丝怪异来。
凌解语其人,素来心机颇为深沉,即便要构陷害人,也会如先前在宫宴上那样,悄悄命人对她的琴下手,从不会这样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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