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学打来的,应该是学校的事安排好了。
李泽坤坐在陶然床边的椅子上接通电话,没有避着陶然:“彦学,帮忙问好了吗?”
“嗯,只是现在普高高三正是班主任都争着升学率的时候,学习差的没有甲班愿意要。”
李泽坤微微皱眉:“怎么也要安排个乙班,你直接给他们校长打个电话安排。”
杨彦学笑:“这倒是没问题。
诶对了,我昨儿去老谭那儿要陶然的身份证户口本,他问我你真看上那孩子了?”
“放身边而已。”
李泽坤没多说。
……谭让我跟你吱一声,你不介意就行,他说那孩……的挺开的,还接私活儿,你不嫌弃脏就成。”
李泽坤的感情洁癖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从前有太子党邀他出去玩,他是连陪酒的少爷都不怎么碰的。
李泽坤抬头看了眼陶然,那孩子没多注意自己的电话内容,他正小心的捧着软塑料盒在喝馄饨汤,小脸看着出奇的清纯干净。
“行,我知道了。
没别的事了吧?”
杨彦学被李泽坤的轻描淡写弄得有几分吃惊,但也没多说:“就是高考有北京户口会方便些,你帮他迁下户口吗?”
陶然是西北一个小城的户口,就算后来到了北京,想改户口也是难如登天的事,可如果李泽坤想帮确实也就是一句话。
李泽坤看着陶然有点走神,许是他的目光落在陶然身上久了些,少年抬头疑惑的看了看李泽坤,有点小心的,乖巧的冲他笑了笑。
就是这样一个笑,他想起陶然却没想多,他猜的很准,歪了头很疑惑的看着李泽坤:“我什么都不会,怎么上学啊?”
李泽坤打电话时他听到了一些,什么乙班校长心理老师的,他还以为李泽坤在帮谁办事,却没想到安排的是自己。
李泽坤看他没上道,就笑:“说不好奇,听的比谁都仔细。”
陶然没搭话,接着低头喝豆浆。
他这会儿精神好了很多,刚在车上那么昏沉,更多只是因为熬了一夜困极了,现在一瓶点滴快挂完,吃了点东西看着就有了些神采。
陶然很怕针尖之类的东西,拔了针之后腿都软了。
他站在李泽坤身边,到底还是轻轻伸手环了李泽坤一侧胳膊:“不输液了不输液了,就开点药行吗?”
李泽坤深深看他:“这么大人还怕打针。”
“……这一声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撒娇带着恳求,比蘸了蜜的桂花糕甜,比六月的春水更软。
还不等李泽坤反应,陶然自己都懵了,他找不到自己真正的记忆,但有一种很强大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本能依然存在,陶然有些迷茫,他打第一眼看到李泽坤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不同的,是所有哄哄嚷嚷人群中闪闪发光的一个,这一切只是偶然,还是自己的记忆真的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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