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不会怪他的。
事实是周引从头到尾都顺从听话,喊了疼却没推开他,疼极了也在生生承受着,哪怕哭得眼睛鼻子红红,声音也嘶哑。
李擎感觉到胸口充溢着难言的情愫与悸动,爱不仅在他的身体里流动,也在周引身上每一处掐痕、每一道淤伤里流动。
他凭借单方面伤害确定了爱,周引的忍受服从是共谋,他们之中没有谁是无辜的。
他在周引的唇上亲了亲,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他煮了清淡的鱼片粥,撒上一把葱花,盛好一碗搁置了几分钟,稍微没那么烫才端进去喂周引。
周引只吃了半碗,李擎出去倒杯热水的工夫,他又躺下睡着了。
李擎关了卧室的灯,一个人站在厨房,就着周引的半碗剩粥再添了半碗,稀里呼噜地吃完。
他简单收拾了料理台,快速洗漱完,关灯进屋抱着周引睡觉。
翌日早上,李擎察觉到不对劲,周引脸色潮红,蜷在被窝里浑身发抖,额头稍烫,手和脚都是冰凉的。
他叫醒周引,想带他去看医生,周引说什么也不愿去医院,犯起拧来简直像个小孩。
他没了辙,打了一盆热水再兑了凉水,沾湿毛巾替周引擦拭身体。
他强行给周引灌了半杯温水,嘱咐他好好躺着,拿了钥匙就出了门。
时间还很早,他走了两条街才找到营业的药店,向医师描述了症状,买了体温枪、退烧药和退烧贴。
回去的路上他肠子都悔青了,他觉得是他昨天的失误,他的自大与狂妄,周引也许从来没受到过这么粗暴的对待,昨天结束后也没清理干净,周引对他向来纵容,这一点纵容竟留下了祸根。
李擎回到去,加热了昨晚的粥,喂周引吃了一点,再喂他吃药。
周引昏睡了回去,李擎就在他旁边守着,遵医嘱每隔半小时探一次体温。
到了中午,周引总算退烧了,他靠坐在床头,李擎给他往上拉了拉被角,他抱着枕头扭捏不安地看着李擎。
李擎先跟他道了歉,“对不起,昨天我太混了,不该那么对你的。”
周引绞缠着手指头,忸怩了半天挤出一句:“如果我说很痛,以后你会不会就不跟我做了?”
李擎怔了怔。
周引抿唇笑道:“那我说没那么痛,你会信我的吧。”
李擎默不作声。
“你听好了,其实没那么痛,昨天我骗你的,”
周引眨了眨眼睛,“我就想让你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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