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只能睡大街。”
秦宜贞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哼。
治得就是你们这些人,平素里光干些谋财害命,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们还想舒舒服服、大鱼大肉的。
真当老天爷是瞎子吗?”
对于她的失礼,少帝也不训斥,只是淡淡地说道:“第二次变法时。
西蜀会有更大的变化。
那时候,你怕是想我们密审也不行了。
三四辈子的老脸就只管丢了罢。
你做过什么事?还是据实以告的好。”
青竹先生嘿嘿地一笑,艰难地从地下爬起来,道:“罪民只能说与陛下一人。
从臣口出,入陛下耳……”
“陛下,不可。
此人诡计多端!
恐危及陛下安危呀!”
楚歌还没听完就急了。
齐刷刷地,众人一起赏了他一顿白眼。
少帝冲那青竹先生使了个眼色,故作正经地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从律法上讲,这种口供是作不得数的。”
青竹先生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顺着杆儿不就上岸了吗?
“各位。
我进来的时候,是怎么搜的身,换的囚服。
各位大人还不清楚吗?陛下若要治罪民死罪。
仅一条私通敌国便可。
这位大人,看你那样儿像是个文化人。
怎么连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呢?”
做人的道理?这两人素不相识啊。
对,那青竹先生曾找人帮这楚歌治过伤。
秦宜贞心念及此,最终还是像少帝投出了探究的目光。
四目相对,青年天子的眼睛依旧是自信威严,似乎……还夹杂了些许坐看好戏的意味。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们先出去吧。”
少帝金口一开,秦宜贞立马便将楚歌拉了出去,“狱官大哥,快来把楚大人扶着。”
青竹先生伏地而拜,道:“臣谢陛下。”
“行了,平身吧。
别光讲虚礼。
给朕来点实在的。”
“是。”
这先生也不敢殆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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