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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烽嘴里说着“知道了”
,脸上笑嘻嘻的,还有一丝傻气。
月夕先行上了马车,隐约听见阿莺在外头道:“小姐最重礼数,你头一回跟她去拜访客人,务必谨言慎行,别惹小姐生气。”
“你放心,你方才说的,我都记下了。”
唐烽笑道:“阿莺,你对我真好,我还以为你再不跟我说话了,我跟那王家的娘子真没什么,你若是不信,我回来去找她跟你说清楚。”
“你跟那王娘子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好好办差。”
她又唠叨了两句,上得马车来。
月夕假装闭目养神,唇角微微弯着。
一连几日,月夕走访了晏大的十几位旧友。
经过凌霄的一番打拼,月夕在扬州城里已然声名大噪。
这些故旧,见面之时的倒是十分客气,招呼得热情。
可一旦月夕试探地问起公子,他们无一例外露出异色,讳莫如深。
不过在月夕的不懈努力之下,终有一人道破了玄机。
“唉,你别问我们了。
要问,就要问道上的人。”
那人姓陈,月夕一直叫陈伯。
听凌霄说,新正气堂开张时,此人不辞万难地光顾,还给介绍了些许生意。
月夕也因此得了由头,登门回礼,与他套近乎。
一来二去,二人说起与晏大的过往,陈伯也渐渐放下防备,如实相告。
“我们这样的小商户,怎能见得公子这等人物的金面?要么不知道。
要么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陈伯道,“与公子往来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地头蛇。
城郊的黑水帮是一个,城南的隆兴行是一个,城东的芙蓉会是一个,城北的青龙帮是一个,当然不止这些,不过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黑水帮?”
月夕露出讶色,“原来徐黑水也与公子往来密切?”
陈伯自是知道月夕和徐黑水结下的梁子,结舌片刻,随即道:“我也就说说罢了,可没有十足的凭据,你听过便罢。”
月夕微笑,喝一口茶。
“陈伯为何如此惧怕?”
她说,“我和陈伯也算是自家人,私下里说说他,莫非还会有什么麻烦?”
陈伯面露难色,良久才道:“我等都不想跟公子沾上关联,无论何事,当做不知道是最好的。
否则等他找上门来,必定是有所求。
若做不到,都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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