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
&rdo;老卓对我挥挥手说,&ldo;去吧。
&rdo;我站在那里没动,她转过身,不怒而威地对我说道:&ldo;你还愣着干吗?&rdo;我们的眼神交汇了两秒,仅仅两秒而已,但我先移开了。
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并不信任我。
她如此委曲求全低声下气,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信任过我。
我在她的眼里,永远都是一个没出息贪慕虚荣惹亊生非不求上进的败家子。
当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自动关上的时候,我已经失去所有解释的欲望。
我们对彼此都非常失望。
并且无法彼此救赎。
那个周末,我本没打算回家。
并不是心虚,怕她责备,而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跟她吵。
我只是害怕彼此说出的那些难听的话,会让我们母女在&ldo;互相伤害&rdo;这条路上一路狂奔,越走越远,再难回头。
坏消息是放学前老卓带给我的。
他说:&ldo;经诊断,花枝是轻微脑震荡,花枝家索赔五万,不然就去吿,你妈的意见是尽量最私下处理。
&rdo;&ldo;告我什么?&rdo;我不明白。
&ldo;告你恶意伤害。
你要知道,在天中,遇到流血事件,重则开除,轻则处分。
只一次处分,你将三年评不了三好生、优秀学生、优秀学生干部。
同时失去的,还有考大学时保送、推荐、加分等诸多机会。
&rdo;&ldo;我不稀罕。
&rdo;我说。
&ldo;你妈稀罕。
&rdo;&ldo;钱给了?&rdo;老卓摇头说:&ldo;估计具体价格,还要谈一谈。
&rdo;我觉得我就快疯了,不就打一小架吗?她差点把我压死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再说了,如果我们赔了这五万块,就等同于我承认我伤了她,我以后在天中一样混不下去!
比起我的自尊和清白来,三好生算个屁呀!
高考算个屁呀!
所以,就算拼死,我也要阻止我妈这种送上门给&ldo;碰瓷&rdo;讹诈的愚蠢行为。
又下雨了,每到这个季节,这个城市就是这种没完没了的雨,下得人心里发慌。
下了公交车,经过她的店,店门关着。
小木牌上&ldo;雀斑&rdo;两个字被风雨侵蚀,仅是依稀可见。
我在那块招牌前停了一小会儿,无法细数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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