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潜遥遥相对。
宁浮思嘴角保持着浅浅的笑,却垂下眼来,不再去看秦潜。
他看懂秦潜的意思,也看清他眼里转瞬间的不快。
脑袋混沌,后知后觉如他,这会亦是明白了过来。
这些天里,他不是没有任何察觉。
对于他人的态度,他向来能在第一时间接收到。
旁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该采取何种应对方法,究竟是微笑还是退场,他总能如人所愿。
然而这一切,在面对秦潜散发的友善时,时不时就会迟钝许多。
下意识里他不去深想,也不敢去揣测。
多年前,这个人是他追不上的光,是他舔舐伤口时能揣到怀中贴到心上的灵药。
是他午夜梦回时的妄念。
妄念,贪欲,他和多数人一样逃不掉。
年少无知觊觎天上的月,却不知妄字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时过境迁,他已将往事放下。
从前不敢落下一眼的铁皮箱,现在他能从容打开观赏。
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当下看来,是手中珍宝是迈不过的坎,如今回身去看,当年那个苦苦挣扎的人,也只是浩渺红尘中小小的一点。
能有什么迈不过放不下,一个人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而秦潜呢?口口声声说是朋友。
却又想像当年一样,打着朋友的名义玩够暧昧,最后他轻飘飘一句话便将人钉入地牢,一拍两散。
可他能怎么办?周边的谈话声渐渐远去,宁浮思的魂又好像飘出躯体,他看着那个垂眼静坐在唐桢身边的人,这个人既不能选择退场,也不能够收敛微笑,否则某个任性的家伙准要炸毛。
那他该怎么办。
“小宁?”
唐桢又叫了声,“小宁?”
宁浮思恍惚抬起眼,看着唐桢的嘴巴一张一合:“想喝什么饮料?”
唐桢的话音还没飘进宁浮思耳中,旁边立马有人笑着替宁浮思做了答:“喝什么饮料?这店没有饮料,只有白的和红的能选。”
“我都可以。”
唐桢的话这才进了宁浮思的耳朵,他又笑着对唐桢重复了一遍,“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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