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仅仅是块岩石,无喜无悲,自然不会回答白狐团子。
明空摩挲着白狐团子的皮毛,道:“天日不早,你想继续修炼,亦或是去歇息?”
白狐团子不假思索地道:“我想继续修炼。”
明空正色道:“好罢,但歇息亦极为要紧,不可忽视,你便再修炼一个时辰罢。”
“嗯。”
白狐团子复又盘起了双足。
两个时辰后,一人一狐才回了借宿的渔民处。
寒冬并非捕鱼的好时节,海上的气温过低,若是风浪大些,足以将凡人冻死。
但为了生计,仍会有渔民出海捕鱼。
他们借宿的这户渔民姓刘,今日共有祖孙三代出海,祖父年过六旬,孙子却不过一十五,然而,这回捕鱼,孙子竟然被海浪击中,不幸坠海,仅余下祖父与父亲平安地上了岸。
是以,一人一狐尚未踏进简陋的门扉,便已闻得震天的哭声。
祖母与刘母已哭作了一团,祖父与刘父皆是沉默不语。
又有不少村民闻讯而来,捕鱼的风险原就不小,死于南海之人不计其数,村民中亦有不少人的亲人是死于南海,见得祖母与刘母垂泪,其中的妇人亦暗暗抹泪。
刘母哭了一阵,突地冲到了自己的丈夫面前,用力地捶打着丈夫:“你为何要带上我可怜的孩子?”
做父亲,做丈夫的刘父本就满心愧疚,被妻子责备着,愧疚更甚,任由妻子捶打。
明空被哭声包围着,顿觉心烦。
他拨弄着佛珠,问父子二人道:“令公子是何时坠海的?”
刘父答道:“便在一个时辰之前。”
“一个时辰之前?”
明空淡淡地道,“你可记得他是在何处坠海的?”
刘父颔首道:“自然记得。”
“那便好。”
明空不待刘父答应,便转过了身去,一面向外走,一面道,“你且带贫僧过去,倘若你那独子命大,贫僧或许能救他一命。”
刘父闻言,赶紧追上了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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